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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时候,习齐看见他的眼眶明显泛红了。唱完的同时台下报以最热烈的掌声,连同乐团的人都放下乐器鼓掌致敬。还有女孩子亲切地喊:「阿希帅哥,不要哭!」让介希不禁含著泪笑了。
直到最後一首安可曲,介希在亲友团的逼迫下,抱著小咩场起了情歌,全场又是笑声又是欢呼,洋溢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习齐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放下了酒杯。
「再见了,阿希。」
他看著拥著小咩亲吻的介希,微笑著轻声说道。
舞台上的介希忽然停下了麦克风,往酒吧的後门看了一眼。那个鼓手男孩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阿希?」
介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总觉得,刚才有人在和我说话。」
「和你说话?这麽吵谁听得到啊?」怀里的小咩笑著说。介希抓了抓头,把视线收回来说道:「不知道,大概是太嗨,出现幻觉了也说不一定。」小咩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说:「你又没跟人家嗑药,幻什麽觉啊?」
介希嘿嘿地贼笑了一声,忽然抓住麦克风大吼起来:
「各位!想不想看老子舌吻啊?」
全场立刻欢声雷动起来,小咩红著脸大声抗议,但很快被淹没在鼓躁声和介希的笑声中,过了一会儿,连抗议的声音都没有了。
习齐一个人,回到了罐子的公寓。
女王在解散前耳提面命,说是一定要早点睡,不可以去鬼混,菸或是酒一律不准乱碰,接下来一整天都要做最後的Check和彩排,因此需要大量的体力。他还特别盯紧罐子,叫他务必要保持最佳状态。
他把介鱼送他的蘑菇玻璃罐拿出来,放在桌上。看著里面琳琅满目的蘑菇,再一次痴痴地傻笑起来。
他看著玻璃罐思考著,如果把罐子打碎的话,用玻璃碎片割破手腕的话,应该死得了吧?可是割腕太过痛苦,习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用碎片割断喉咙,如果这样做的话,血一定会喷出来吧。看著自己的鲜血不断地涌出身体,不知道是什麽感觉。
他在罐子排演的袋子里找到了那把道具剪刀,可惜尖端是钝的,刀刃的利度也只能剪纸,拿来自杀的话恐怕有点困难。
要是肖瑜那把枪没有埋起来,那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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