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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带立树来的人甚至是秀朗,那时候我和杨昭商都在。我开门时吓了一跳,毕竟当时我有两个月没见到这个人了。
“我和爱文得出国办一笔国外土地继承事宜,她去check机票的事,来不及赶过来,只好由我送立树过来。”
他口里平板地解释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屋内,望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杨昭商。我把立树接过来,他也没有移开视线。
我怔怔地看着他,对于秀朗,我除了残馀的一丝丝怨、可能还有一丝丝怜悯外,到现在已经几乎不剩什么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虽然知道问了也无济于事,但有时和他眼神对上,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旁徨。
我始终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过我。但我知道,那些我们相恋的日子里,他的确非常照顾我,某些方面,单就那六年来说,我过得愉快极了,也幸福极了。虽然那是一种懵懂的幸福,但也不能因此就否认那些幸福。
秀朗好像也发现我在看他,用眼角瞥了我一眼。
我想他应该也很矛盾。假装喜欢一个人,假装了几乎一辈子,搞不好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了。
“……这个笨男人,究竟有哪里好?”
杨昭商把蒸蛋用手套温着,端到餐桌上时,门口的秀朗忽然开口了。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秀朗口中“这个笨男人”指的是我,一时火气都涌了上来。
但我还没开口,就见杨昭商停下了动作,微微侧过头来看着秀朗。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怕杨昭商会把手上的蒸蛋以灌篮的方式灌到他头上。
“他的确是没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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