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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好,
很抱歉这麽久都没写信来。这边……发生了一点事,但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生活上的小烦恼吧。请妈不用担心,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可以自己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学习的事情非常顺利,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客人们都很称赞我。
最近特别的想你,我想下个月就可以回去了。
寰宇。』
我快速地翻阅接下来的信件,几乎把旁边的广告单掀起来。大概是怕母亲担心的关系,接下来的信都维持像以前一样一个礼拜一封,但是内容显然简陋多了,而且依我长年累积下来的观察能力,从笔迹就看得出来,写信的人心情越来越沉重了。
『我最近睡不太好,妈睡得好吗?』、『我很想家,爸有再跑回家来闹吗?』、『妈……你最近要小心安全,我有点担心你。』净是这样充满不安的发言。
最後一封信是距现在大概一个月前,笔迹凌乱得几乎无法辨识,但至少还看得出来是寰宇的笔迹。信里只有两三行字:
『妈,我明天就会到家。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详细情形我到家再跟你讲,信里讲不清楚。
在我到家之前请不要出门,拜托你。
寰宇。』
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信了,为了确认清楚,我又检视了一次旁边的广告单,但已经完全没有信件的痕迹。最後一封信,就停在这样充满语焉不详的诡异内容中。
我就这样反覆检视著这些信,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到收音机里播送著早安新闻的音乐,我才惊觉已经天亮了,照理说我应该把这些信快点还回去才行,否则要是他回来检查,看不到这些信,或许会起疑也说不一定。平常依我的谨慎一定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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