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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何大人那原本还勉强维持着几分端庄的手,开始在身旁歌姬的身上肆意游走。他的手指粗粝而又放肆,划过歌姬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所到之处,歌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试图躲避却又被他紧紧桎梏。那压抑着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歌姬的口中溢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何松阳听到这声音,脸上的笑意愈发猥琐,那笑声像是夜枭的鸣叫,尖锐而又刺耳,回荡在房间里,他整个人沉浸在这畸形的快感之中,好不得意。
与此同时,隐匿在窗外阴影里的李莉,正通过神识默默关注着屋内的一切。当看到何松阳这般不堪入目的丑态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之感。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曾经竟与这样一个人狼狈为奸,合作谋夺至尊盟。曾经的自己,或许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又或许是对他的真面目认识不足,才会陷入如此泥沼。
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悄然在房间内弥漫开来。何松阳此时已被酒色迷了心智,只以为是那歌姬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体香,丝毫没有防备。片刻之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身体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而那三位歌姬,也早在香味飘散之初,便已晕倒在地。
见时机已到,李莉不再迟疑,她身形如电,轻轻翻窗入户。她的眼神冷静而果断,扫视一圈后,迅速拿起床上的被褥,将何松阳像包裹货物一般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扛在肩头,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李莉深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个大活人在城里奔跑,无异于自投罗网,慎刑司的暗探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目光一转,看向了对面的酒馆。她脚步轻盈地穿过街道,进入酒馆,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地窖入口。将何松阳安置在地窖之中后,她手法娴熟地封住了他的穴道,确保他不会醒来逃脱。
中午李莉赶回小院稍作休整,顺便叫上张平一起去酒馆。张平匆匆回房,不多时便取了个包裹出来,那包裹看似不大,却被塞得鼓鼓囊囊,想来装着不少他们此行所需之物。随后,二人一同快步迈向酒馆地窖。
地窖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陈腐的气息,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在何松阳那依然昏迷不醒的身躯上。李莉与张平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准备逼问事宜。他们动作娴熟地从包裹中取出面皮等易容道具,手法敏捷地在脸上摆弄起来。不多时,两人的面容已焕然一新,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让人难以辨认。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莉轻轻一挥衣袖,一小撮药粉飘散在空中,缓缓朝着何松阳飘去。药粉触及何松阳的鼻腔,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还未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张平眼疾手快,迅速出手点住了他周身所有大穴,阻止他运功冲破穴位,何松阳顿时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何大人,今日落在我们手里,你最好老实交代。”张平故意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何松阳起初还强装硬气,梗着脖子,大声叫嚷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若是被发现,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张平面无表情,我等是南照国的暗探,还在乎你江国的官员死活,也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直接施展分筋错骨手。只见他双手如灵动的蛇,在何松阳的关节处迅速游走,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何松阳痛苦的嚎叫。那声音在地窖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很快,何松阳便承受不住这钻心的剧痛,瘫倒在地,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将皇城的警戒巡逻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将他们即将前往东海城之事也讲了出来!事无巨细,不敢有丝毫隐瞒。张平目光如炬,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获取更多情报的好机会,顺势问道:“你们何时出发去东海城?”何松阳有气无力地回答:“明天下午,慎刑司的七品暗探和刘玉老祖一同出发,我也在队列中。”
张平与李莉心中一喜,却并未表露出来。他们深知,这情报至关重要,接下来还需更加谨慎地谋划,才能在这场与朝廷势力的博弈中占得先机。于是,他们继续向何松阳追问关于此次东海之行的更多细节,包括随行人员的具体情况、可能携带的装备以及预期的行程安排等等。何松阳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乖乖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昏暗的地窖里,烛火闪烁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着。张平微微凑近李莉,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那有没有迷药能让对方忘记最近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若他记得这些遭遇,清醒后肯定会改变行程带来更多变数。”李莉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信:“这种药很普遍,我自然是有的。只要给他服下,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做了一场梦一般,什么都不会记得,到时候还是把他丢回原来房间便是,不会有人起疑。”
张平微微点头,转身继续面对何松阳,眼神中透着犀利:“你们是怎么知晓李清照的宝藏在东海城的?这等机密之事,定不是随意能探得的。”何松阳此时已被折磨得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回答:“是地绝牢中那位神秘将军告知的位置。那将军不知为何,知晓许多隐秘之事,他将宝藏所在透露给了我们。”
张平听完,心中暗暗思索,这位大梁的将军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为何会知晓他娘的宝藏位置,又为何要将宝藏地点公之于众?
但此刻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待问完所有信息后,张平向李莉使了个眼色。李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淡淡臭味的药丸,捏开何松阳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随后,她将何松阳击晕,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穴位,只留下让他行动迟缓的禁制,继续用被子裹着他,悄悄从地窖离开,向着春宵阁走去。一路上,李莉小心翼翼地避开旁人的视线,顺利回到春宵阁三楼房间,将何松阳安置在榻上,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后,才悄然离去。
时光流转,不知过了多久,老鸨满心焦急,带着一群手下在春宵阁里里里外外四处寻找何大人。那慌乱的脚步声在楼阁间回响,呼喊声此起彼伏,搅得整个春宵阁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众人寻遍了各个角落,却一无所获,老鸨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心中满是对这位贵客失踪可能带来灾祸的恐惧。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老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匆匆忙忙地回到了三楼的房间。当她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得差点昏厥过去——何大人竟然好端端地在房间床上!他衣衫完整,头发也不凌乱。老鸨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好半天才颤抖着嘴唇挤出几个字:“你……你是人是鬼?”
何大人悠悠转醒,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困惑与恼怒。此地他全身的骨骼虽已被张平复位,但身体各处仍传来一阵阵犹如针刺般的痛感,这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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