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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见此情形,再次拍出一掌,这一掌凝聚了他深厚的内力,威力更甚之前。玉虚子一直紧盯着张平的掌风位置,见掌风袭来,不躲不闪,直接用左掌对上了张平的这一掌,心中暗自窃喜,随后便运起自己的绝密功法,妄图吸取对方的功力,好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可让玉虚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平的掌力及身之后,他却发现对方的内力竟毫无反应,非但没能顺利被自己吸取,反而感觉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经脉,玉虚子心中大惊,对方武功太诡异了,与自己所知所有武功全然不同。
张平这边,其实早已察觉出玉虚子的意图,他暗中在掌中不断反转阴阳二气,让这两股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内力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奇特的力量,朝着玉虚子的经脉冲击而去。这阴阳二气在他的掌控之下,此消彼长,互相转化,就如同两条争斗的蛟龙一般,不断地冲击着玉虚子体内的经脉,最后更是直直地朝着他的丹田气海涌去。
玉虚子何曾遇到过这般怪异的武功,他以往凭借化功大法,对单一内力的吸取那可是有奇效,只要对方不是一下子将内力如爆炸般输送过来,他都能慢慢将其转化吸收,化为己用。可如今这情况,他是万万没想到,一股真气之中竟然同时包含着两股内力,而且这两股内力还在互相打架,那力量忽强忽弱,变化莫测,严重冲击了他的丹田气海。
玉虚子只觉体内一阵剧痛,仿佛经脉都要被这股力量给搅碎了一般,当下不敢再逞强,赶忙撤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了五步,最后左腿单膝跪地,右手持剑撑住地面,才勉强防止自己彻底倒下。再加上之前在地穴里受的伤还未痊愈,此刻经此一番折腾,可谓是伤上加伤,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此时的他,已然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阁下好厉害的功法,玉虚子甘拜下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请处置我一人便可,放过师傅和同门!”玉虚子艰难地开口说道,气息急促且紊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话音刚落,便又忍不住吐出几大口鲜血,那鲜血洒落在地上,触目惊心,将他身前的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远处的同门们见状,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呼喊着朝他这边赶了过来,想要赶紧救助。就连玉芳此刻也顾不上其他,满脸焦急地朝着玉虚子跑去,那急切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对玉虚子的关切之情。
柳盈盈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她瞪大了眼睛,冲着玉芳大声喊道:“小师妹,你在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他将你从洞穴里抓走的吗?你忘了自己遭受的那些痛苦了吗?你还想帮他?”那声音里满是痛心与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玉芳听到此话,先是一愣,脚步也下意识地顿住了,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的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后,缓缓举起左臂胳膊给大师姐看。柳盈盈定睛一看,只见她那颗象征着处子标志的守宫砂已经消散了,再看到玉芳对玉虚子这般关切的态度,心中已然明白,看样子他们之间已然有了夫妻之实,而玉芳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人,哪怕他曾经做出过那样伤害自己的事。
这时,一旁的提莉丝皱着眉头,走上前来提醒道:“张公子,就是此人在地穴里埋伏我等,若非你及时救助,昨天上午被牺牲的又会增加九个人了呀,而且你忘了那耳室里面的累累白骨了吗?那些可都是被他害了性命的无辜之人啊,他这般恶行,实在是罪不可恕。”
张平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缓缓朝着玉虚子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玉芳见势不妙,赶忙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护在玉虚子身前,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护着雏鸟的母鸡,坚定地想要阻拦张平。
张平见状,只是轻轻挥动手指,暗中运起内力,便将玉芳拨开到了一旁。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内力涌动,显然是准备朝着玉虚子拍下,要取他性命,以报之前的种种恶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盈盈突然一个闪身,挡在了张平的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平,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求与坚定。张平见状,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他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柳盈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转头看了看张平身后的玉芳,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愿你好自为之,这种人人品不佳,实在难为良人。你可莫要被一时的情感迷了心智,日后要是受了委屈,可别怪师姐没提醒过你。”说罢,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惋惜,可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希望玉芳日后能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了。
随后,柳盈盈一脸落寞与无奈,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那背影透着几分疲惫与失望。昆仑派的众弟子见张平此刻并没有要继续杀人的打算,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七手八脚地扶起倒地的玉虚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往外面走去,径直朝着偏房的方向而去,想着要赶紧让玉虚子好好休息,调理一下伤势。
其他弟子们也都满脸担忧,纷纷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询问着玉虚子的情况,一时间,众人簇拥着玉虚子离开了大殿,只留下几位大弟子在这儿留守,以防再有什么突发状况。原本喧闹嘈杂的大殿,此刻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只剩下几个人影,气氛略显沉闷和尴尬。
这时,柳盈盈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受伤颇重的桑葚子,眼中重新燃起了怒火,她提高了声调质问道:“我们门派被灭的事情到底该怎么算?你们不仅灭了我们的门派,还抢走了我们所有的秘籍宝物!那可都是我们门派先辈们辛苦积攒下来的心血,你们这般行径,实在是太过分了,总得给个说法吧!”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
桑葚子被张平那凌厉的掌法伤得着实不轻,此刻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胸口处传来一阵阵地剧痛,每呼吸一下都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回应柳盈盈的质问,可却只是发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根本没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无奈之下,他索性将目光投向了师弟江户,那眼神里仿佛在说,如今这局面,只能靠你去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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