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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3页）

“把它们都杀了，我能得到什么？”

从图景离开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若普忽然开口说话了。江别羽回头，望见那双漆黑瞳孔中没有任何孩童的纯真，反倒汇聚一团迷茫挣扎的浑雾。

“把谁杀了？”江别羽问。

“随便，无论什么……”离开那片区域后记忆开始混乱对冲，若普牵紧江别羽的手，低声道，“把它们都杀了，乔老师说能得到和平；和平之后，庄睿说能延续爱……但我，不能理解……我能得到什么？”

他或许期待江别羽能告诉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江别羽咧嘴笑了，故意捉弄似的颔首。

“你能得到我。怎么样，乖狗，你要不要？”

明明是个不正经的回答，男孩却忽然脸红，烫得耳朵都要掉了。

“我要，”他移开视线，似乎想起某个为之拼命的信念，呓语般坚定道，“你也不知道……但我会让你找到答案，江别羽。”

记起向导的瞬间，白光温柔落入他双眸，短暂驱散了那团迷雾。手被松开了，哨兵心中一紧，仿佛溺水之人伸手胡乱揪动稻草，直到捧住冰凉但仍呼热气的面颊，那颗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

异瞳迅速褪色，神志回到躯体。发现江别羽被自己控制在身下呼吸困难，若普立刻起身留出空间，即使视线还未清晰，也能用手指准确擦去江别羽嘴角残留的血。

“回来了，”江别羽轻笑道，“很好，我说到做唔……”

向导忽然噤声，因为哨兵再度俯身用力吻住了他的唇瓣。

口腔里的血味完全盖过了信息素，但他们毫不在意，依旧热烈与对方相拥交换涎水，直到江别羽搂住若普脖颈的胳膊忽然软了，虚弱说自己没有力气。

“通知小队接应、现在安全。小诺……图景毁了，让小诺帮我修复……”江别羽疲倦闭上眼睛，“后续汇报，等我、再……”

他渐渐没了声音，累得不知睡死还是昏死过去。若普一边检查他的伤势，一边打量附近的情况。

他们在一处先前没来过的空间，满地都是不明褐水，满墙尽是胶质稠液，以及匕首和西里尔暴力破坏的痕迹。哨兵微微发怔，把身体和力量全部交付给向导后他就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