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书

第72章（第3页）

“现在他死了，你依然质疑他的期待！”副主教戴回眼镜，语气和目光一样变得凌厉无情，“江别羽，你实在辜负了他对你的爱！好吧！看来这份遗言对你来说确实不重要……”

“因为谋杀他的人也包括你！你用冷漠、用背叛、用你如此懈怠的态度杀死了他！”

江别羽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还能思考，甚至该意识到耶利昂在故意横岔话题，但他拼了命想要回避，因为每一道尖锐的问题都在拷问他的灵魂，他甚至慌乱躲闪了副主教似长辈指责的视线。

如果言语如箭，他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但偏偏每一支箭都取自他犯下的错，他找不到任何折箭的理由。

是我……杀了老师……？

“向我和裴吉证明你的忠诚！”不容江别羽反应，副主教的厉喊灌进他半失聪的耳朵，引爆剧烈耳鸣，“或者，你也可以放弃这个遗言！”

放弃遗言……？

“立刻回答我，江别羽！”

激吼击穿了他的脑门，他按住额头，想杀人的暴躁和想自杀的痛苦情绪交错对冲，令他难受万分。

不……我不能……放弃遗言……

下午剧烈的不适又蹿去身体每一个角落，江别羽头疼得要命，失去屏障保护的图景海面卷起狂风暴雨，令思维井的黑洞放大数倍，开始源源不断吞噬海水。

他说得对。

……老师的死……是我的错……

“您是不是说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