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书

第11章（第3页）

“看起来，你的同族常带你来看他。”

亚恩抿住嘴唇，固执地沉默着。

我蹲下身，抚摸墓碑上冰凉的凹痕：“放轻松。那只野老鼠，叫什么名字？”

“...狄克。”

“你想和他离开吗，亚恩，”我扬起头，看向被浓雾封锁的天空，慢慢吐出一口气，“你们找到栖身之所了吗？”

他戒备抗拒的神色松动，迷茫不安重笼上眉头。沉默良久，他终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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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恩一直在和同族联络，接济他们物资的事，过去我不曾阻止，现在更不会在意。

在艾玛的安排下，兽人奴隶大多已经离开。迅速冷寂下去的古堡中，我反复陷入沉重的梦境。

有时我在梦中一个人登上开往远方的列车，困住我一生的雾气终于消散。只是渐渐远去的来处，仍有我牵挂之物，让我焦虑惶然。

有时我进入那本《格林童话》中的世界，终于见到天空大地本该有的色彩，传说中的精灵在我身侧翩飞，优雅矜贵又不失亲和。只是当我与他们对视，哀伤与怅然便涌上心头。

当我从梦中清醒，亚恩总是静静守在床前。

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总是充满纠结和彷徨。但今天不一样。

我扣住他的手，体会那迥异于亚龙的体温，我有预感，他已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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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