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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九一怔,阿罗淡淡一笑,轻声道:“这也是,我当日请你去寻狌狌的缘故。”
当日阿罗并非刻意刁难,更不是故作骄矜。狌狌通晓天上地下所有过去事,不仅知晓宋十九的身份,亦能填补令蘅因何投胎这一空白。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李十一道。
阿罗露出诧异的神色。
李十一润了润嘴唇,眼皮子一掀:“既有令牌,怎么不早些扔给我。”
守着洞口的五钱赶进来,正蹲着身子将阿音往背上背,闻得此言身子一晃。
阿罗抬起眼帘,望着李十一笑了笑,语气诚恳:“我虽知你身份,却对你能否差使它不大有把握,若非千钧之际,恐失了手。”
李十一扫她一眼,听她道:“此其一。”
“其二呢?”宋十九好奇。
阿罗柔声软气:“我从未见她被打吐血过。”
“想看。”
李十一冷哼一声,捉着宋十九的手往外走,同阿罗擦身而过时,意有所指地抛下一句轻嗤:“令蘅的脾气,想必十分好。”
五钱后脖颈一凉。
正走到径口,绕过从前藏身的巨石,宋十九脚下冷不丁硌了一团不硬不软的物事,她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听得一声杀猪似的嚎叫,黑糊糊的阴影中滚出来一张熟悉的脸。
“涂老幺?”宋十九偏头,众人停下脚步。
涂老幺揉着被踩个结实的手腕子,脸上的冷汗风干了,黑一道黄一道的,令他瞧起来颇有些滑稽。
“你来做什么?”五钱将阿音往上掂了掂,问他。
“我搁不下心,婆娘说我牛踩瓦泥屋子里团团转,嫌我碍眼,我便雇车寻你们来了。”涂老幺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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