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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轻柔地覆在办公室的桌上,那份墨迹未干的合同,似是承载了无数的希望。老尤身姿笔挺,手中的钢笔仿若有了生命,在纸张上落下最后一笔签名时,沉稳且坚定,宣告着与奎木狼家工艺品厂的这笔巨额订单顺利签订。这一纸契约,即将改写许多境遇,奎木狼站在一旁,眼眸深处,回首接手家族生意后的漫漫征途,日子仿若被上了发条的旧钟,机械地滴答前行。往来客户皆是相熟多年的老面孔,虽保得根基无虞,却也让他在安稳中倍感憋闷,仿若困兽,急于冲破藩篱。于他而言,这生意场既是家族传承的试炼场,更是他渴望证明自己的舞台。 父亲那如巍峨高山般的身影,始终矗立在他成长的道路尽头,既是榜样,亦是压力来源。他盼着有朝一日,能凭自身之力攀越高峰,让父亲看到他的蜕变。此刻,这份翘首以盼的合同,宛如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解锁了他通往父亲认可之路的大门。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拳,指节泛白,似是要将过往的不甘、拼搏与此刻的荣耀,统统紧握在手。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有苦尽甘来的释然,有对未来踌躇满志的豪情,更藏着一路走来,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日夜中,默默咽下的汗水与坚持。
自从成功斩获那笔关键订单,奎木狼对我就愈发信任了。他大手一挥,给了我一个副总的职务,干脆利落地将公司的一应业务统统交到了我的手上,自此可以放心地让我当领航员。
有一回,瞅着办公室四下无人,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跟他交底:“奎木狼,咱可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这人啊,天生就没长着一张能在酒桌上纵横捭阖的嘴,陪客户喝酒这事儿,就跟让旱鸭子下水似的,实在是为难。我心里头真正惦记的,是找个安静地儿,猫着腰、沉下心,在设计图纸和各种工艺研究之间捣鼓,琢磨那些个精妙玩意儿,这才是能让我两眼放光的事儿。”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盼着这位“掌舵人”能体恤一下我这“技术流”的心思。 奎木狼听我这么一通说,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是在心里给我这番话盖了个“理解”的戳。可谁知道呢,理想和现实之间,有时候就差了一道怎么都跨不过去的鸿沟。每次大客户大驾光临,他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拽上我,风风火火地直奔应酬的“战场”。 到了酒桌上,那场面,真可谓是“灯光乱晃眼,酒杯碰得欢”。
我瞧着奎木狼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白酒,那气势,跟梁山好汉大碗喝酒有的一拼,眉头都不皱一下,酒水咕噜咕噜下肚,旁人看了都得惊掉下巴。我在旁边几次想伸手拦下,话都到嘴边了,又觉得不合适,心里直犯嘀咕:这劝吧,好像是在挡人家的财路;不劝吧,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个喝法,身体哪受得了。无奈之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酒水大战”愈演愈烈,自己在一旁干瞪眼,活脱脱一个“有心无力”的看客。
这段日子以来,我原以为生活总算能趋于平静,那个如鬼魅般神秘的女人会就此淡出我的视线,不再搅扰我的日常。可现实却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证明我实在是低估了她的执着。 她时不时就会冒出来,频繁地邀约我前往那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奢华的香溪大酒店。我常常告诉自己,带着任务,所以不得不去,其实也有我想见她的成分在。她每次像挤牙膏一样,给我一点点线索,但是好似都帮不上什么。
为何每次都要去,唐娇时常问我,我本可以不用去,但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是这些年对某人的怀念一般,我好像一时忘记了她原本做过的一切。不然就去吧,毕竟她身上有我和唐娇需要的东西,但是要怎样才能获得呢?
每一次收到她的邀约,心底都会涌起一阵挣扎。理智在耳畔低语,告诫我本可以决然转身,不必踏入那未知的迷局,可脚步却仿佛不听使唤。那种熟悉得近乎诡异的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着我的心弦,让我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多年来,我将某些情愫尘封心底,原以为早已坚如磐石,却没料到,仅仅是她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气息,便能轻易撬动那些记忆的碎片。
难道她们真的是孪生姐妹吗?是有那么一些像,但是也不全像,可能是因为我和她们都太过熟悉了,所以才很容易辨得出那细微的差别。
不,也许真的是错觉,她们根本就不像,在唐娇的主观在暗示下,是我变得分辨不清了。
我恍惚间觉得,这或许是对往昔某人的执念在作祟,即便岁月流转,那份思念也从未真正消散,只是蛰伏在心底深处,伺机而动。 她与黄瑛那惊人的相似容貌,宛如一面镜子,时刻映照出我内心的矛盾与迷茫。
令我奇怪的地方是,她们的容貌曾经并不像,难道说,这是一张被仿妆或二次改造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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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对着黑暗发誓,自己从未对黄瑛动过真情,那些过往不过是人生长河中的浮沫,理应忘却。可每当直面她的瞬间,所有的伪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心底的悸动如潮水般汹涌,清晰地提醒着我,有些情感,岂是轻易能够骗过自己的? 只要她略带哀求地提出见面,我的心理防线便瞬间瓦解,应允的话语脱口而出,仿佛被一种莫名的魔力驱使。我深知,自己这般行径,无异于在危险的边缘玩火,每一次应允都是在向着错误的方向踏出一步,追逐的不过是一种虚幻、错位的感觉。然而,即便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我却依旧无法自拔,任由那情感的漩涡将我吞噬,沉沦在这真假难辨的迷障之中。
踏入酒店大堂,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耀眼光芒,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往来行人的身影,处处彰显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尊贵。在那雅致的咖啡厅里,她悠然自得地点上一杯售价高达一百多元的咖啡,那价格,在当时足以让普通人为之咋舌。要知道,彼时寻常百姓辛苦劳作一个月,收入也不过区区几百到一千多元,这般价格的咖啡,妥妥地属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范畴。 可于我而言,当那一小杯所谓的“顶级咖啡”端上桌,我轻抿一口,只觉苦涩中带着一股过度烘焙的焦糊味,口感远不及我店里那二十多元、用心研磨冲泡的咖啡来得醇厚香浓。然而,我无暇过多品味咖啡的优劣,只因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才是真正牵动我神经的关键所在。
“陈墨,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晚吗?”
“你能不提这事儿吗?”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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