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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很想要摸摸头啊。
玩到傍晚。大部分游客乘坐缆车下山,谢闻星玩心重,关鹤也不催促他,等到他们下山时,暮色已开始西沉。
游客们在山顶的棚屋排队坐缆车,快要轮到谢闻星上去了。缆车却突然一停,几分钟后,坐在缆车上的游客逐渐躁动。
广播响了起来,负责播报的女声非常抱歉地向游客们说明缆车出现了问题,可能需要一小时左右的修复时间。
话音落地,周围人的议论和抱怨三三两两传开。谢闻星理了理羽绒服的袖口,他和关鹤目光对视,旋即露出个苦中作乐的笑来:“至少我们比吊在缆车上的游客好多了。”
从停滞不前的缆车里看地面,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肯定要比在山顶等待心惊肉跳得多。
坐不到缆车,只能去棚屋的木椅休息,几乎是刚坐下来谢闻星就觉得有些头晕。太阳穴突突地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
高一突发过阑尾炎后,他的抵抗力比过去下降了很多,不小心就落下了轻微的低血糖症,平日里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像今天这样运动了一下午、在正常的晚餐时间内没吃什么食物,身体抵抗不住,他就渐渐觉得头晕了。
谢闻星看了圈四周。棚屋内的零食早在下午就售空了,确定自己的确找不到食物,谢闻星闭上眼睛。
忍一忍……
怪他自己,平时基本没做过大量运动,没有一般低血糖患者在身上带糖的习惯。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多玩一会儿,他和关鹤也不会被困在雪山顶上。
头晕是一阵一阵的,谢闻星不知道,他的脸色正逐渐变得苍白。关鹤偶然转过脸看他,原本以为谢闻星不说话是在玩手机,这么一转才发现他唇部没什么血色。
关鹤眸光微敛,眉头蹙起,他询问的声音在谢闻星听来都有些恍惚:“低血糖?”
谢闻星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旁边人没了动静,谢闻星呼了口气,他刚要说话,手里就被放进了什么东西。
一颗糖。
白色的、圆滚滚的奶糖。
谢闻星看着它,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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