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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亦巡正在系衬衣纽扣,不怎么上心地回了句:“跟床垫差不多。”
新床垫早上刚到,可惜许培已经病好,失去了睡床的权利。
“你在说废话。”许培控诉道,“我怎么知道你这床垫是贵还是便宜。”
贺亦巡把衬衣衣摆收进西裤裤腰中,说:“我们这边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在一万到一万五左右。”
许培第一反应,跟他们那边差不多嘛。
然后立马意识到,床垫加西装,贺亦巡在他身上花的钱已经抵他两个月工资。
白吃白住的罪恶感骤然增加。
“你好了吗?”贺亦巡说,“好了可以出发了。”
许培从罪恶感中抽离出来,接着就看到了穿上一身警服的贺亦巡。
之前在警局宣传栏里不是没见过,但在那失真的海报上,警服就像拿纸片贴上去似的,完全没有真人穿上去这么有质感。
再搭配上贺亦巡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眼前站着的俨然是一个禁欲军官。
“你那张宣传海报应该重新拍。”许教授评价道。
新闻发布会在警局的多功能厅举办,当许培走进去一看,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在台上,正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媒体,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怎么了?”贺亦巡抓住许培的胳膊问。
“你什么意思?”四周全是媒体,许培扬了扬下巴,指着台上那一溜名牌,注意着音量问,“你怎么不上台?”
只见那些名牌里有警局和市政府的领导,以及许培----title是专家顾问,但就是没有贺亦巡。
“我说了,你才是功臣,他们有问题问你就好。”贺亦巡说。
就说为什么非要把许培拉来,敢情是自己不想上台。许培压低声音吼道:“那你今天穿这么帅是来走秀的吗!”
话音刚落,一旁突然凑过来一个记者,对贺亦巡说:“贺sir,这几天有网友自发给你道歉,你应该也有话想对大家说吧?能跟你约个专访吗?”
另一个记者也凑了过来:“还是跟我们约吧,贺sir。我们放头条,主题就是默默前行的滨市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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