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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等车一开走,穆洋看着陆景洲走路时有些虚弱的身影捏紧了拳头,从背后看感觉对方走不到两步就要倒下了一样。他从没见过陆景洲生病,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在硬撑着什么。
眼见着就要走到自己那栋楼下了,穆洋看了一眼大门,刚侧过头又看见陆景洲咳嗽时剧烈抖动的身躯,他觉得心脏里的血水都快变成酸水溢出来了。
脑子里几乎没再思考,他三两步走到了陆景洲身边:“陆总,你住哪栋楼?”
陆景洲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穆洋会主动跟上来追问这些,一些难言的情绪冒出了头,心跳也瞬间有些紊乱。
“我送你回去吧,没别的意思。”穆洋硬着头皮开口,“怎么说今晚都是我兄弟做东,有事相求于你,你生病发烧还来赴约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我想我应该负责到底,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是我疏忽了?”
陆景洲方才感觉回流的血液又变得寒冷刺骨了起来,他脸色有些难看,只觉得头痛欲裂,开口时声音沙哑:“穆总监重情重义,是我疏忽了。”
穆洋看着男人隐忍的脸色,便不再同他理论,他上前搀扶住了对方看起被病痛折磨得虚弱的身躯。
在重新靠近对方的一瞬,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穆洋在感受到时有些无措也有些难堪,明知对方对自己的抗拒,却还是这么做了,不过现在他更多的却是刹那间的头晕目眩,都记不清有多久未曾如此靠近过了。
“陆总现在身体更重要,你的身体就是鼎华的资本,可容不得半点感冒缠身。”
穆洋稳住了心神,反正今天就是最后一晚了,吃饭时没说上的话,坐车时没看到的脸,都当现在老天爷在给他机会在此刻补上吧,偷偷看一眼陆景洲的住所,幻想一下自己也住在这里,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
陆景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再说话也没再拒绝穆洋,侧颜在月色下看着有些冷淡,但因为发烧脸上的红意又柔和了几分气质。
两个人一路无言,在进入中间洋房的电梯时,门一合上,在密闭的室内,穆洋觉得心跳都快要蹦出胸腔。
他既难过又紧张,既紧张又控制不了在如此私密的空间里的情动,这些截然不同的情绪和心理在激烈的对冲,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流连于如此沉默却又和谐的氛围,却又想快速逃离这短暂的南柯一梦的安好。
他不知道陆景洲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对方越来越炽热的皮肤,一想到男人的如今地位背后的代价是什么,他都心疼得窒息。
陆景洲看着屏幕上快速变化的楼层数字,本就因头痛僵直的思考,和疲惫让他想倒下的难耐,却因为穆洋手臂的触碰一瞬间心跳加快。在安静和并不宽敞的密闭空间里,他能听到如擂鼓一般有节奏的心跳声,生怕再大声一点对方甚至能感受到同他脉搏相连的跳动。
血液直冲着大脑,穆洋侧过头时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无端想到了最初和对方亲密接触的时候,那些青涩又心动的瞬间。
本来因发烧显得滚烫的皮肤,现在因为血液急剧的加窜,他莫名的感到更加燥热,浑身就像在烈焰上被炙烤,被烫得难耐,本能在疯狂渴求的想靠近,仅存的理智却只能克制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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