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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和晏一把剑鞘拦住了那娇弱的姑娘,心里叹了声刚刚好。纵身将人捞上来,见她面色惨白意识模糊,眉头一拧,莫不是他们兄妹都与水犯冲?
也真是倔,底下那石头撞的那样疼,愣是把嘴唇咬破了都一声不吭。
他展开披风将人横抱在怀里,翻身上马“你们打扫一下。”他吩咐随行侍从后便策马而去。
披风虽然也被雨水浇透,但到底能挡些风雨,卫和晏身上像个大火炉,萧华予无意识的贴紧了他的身子,脸窝在他怀里,强撑着睁开了眼缝,却看不清人脸,又没了意识。
卫和晏见她模样,明知已经够惨的了,却莫名勾起了唇角。
她再醒来时候,已经躺在昭宁宫的寝殿里,来往的宫女太医都是一身素衣麻布,浑身无力,动一动就像散架一样的疼,嗓子哑的发不出声。
萧常瑞捧着书坐在她床前的绣凳上,时不时看看躺在床上的萧华予,也是一身素衣,头上攒了只白玉束发簪,眼底青黑,虽然少年老成却还带着稚气。
他见萧华予眨了眨眼睛,放下书惊喜的喊道“皇阿姐醒了!”
四面就开始吵嚷起来,偏殿的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的过来替她诊脉,萧常瑞殷切的注视着萧华予,去给她捧了杯温水喂下。
“太医,如何?”萧常瑞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那太医令,直让他心底发毛。太子眼仁乌黑,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瘆得慌。
“九殿下已无大碍,只是烧了两天,身子尚且虚弱,脾胃不和,用白粥养两天就好。身上的淤青只能等着慢慢消散,好在没伤到肺腑六脏,只是手上的伤口有些棘手,需细心养护,切莫留下疤痕。”太医令斟酌着回答。
萧常瑞太医退出后,揪着萧华予的衣袖,心疼的看着她包成粽子的手“皇阿姐,你烧了两天,我都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萧华予方才喝了睡,嗓子能发出声了,她劫后余生,仿若大梦初醒,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我怎么会离开你。”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继续开口问道。
萧常瑞知她问的不是哪年哪月哪日“父皇明日就要下葬了。”
萧华予淡淡的应了声“我记得帝后是要合葬的吧?母后与父皇,你偷偷命人在二人棺椁间筑一堵墙,我无法让他们分陵,却不能让他脏了母后的地界。”
“算了吧,回头让人再拿这事儿做了文章不好,况且母后定然不想我们替她做主张,她与父皇的官司,总要二人亲自断才好。”萧华予又倒回软枕上,脑子清醒些,不再意气用事。
萧常瑞点头,算是知道了。只是这两天又发生了些事,不宜拿给皇阿姐,让她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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