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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鲁国公与皇室联姻,更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原本鲁国公只是帝师,算不得什么亲近身份,又态度暧昧不明,现在成了亲姐夫,可不就一家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他们也总得学会审时度势,明哲保身。
前几日江遂言入宫一趟,大悲大喜之间无意受了风寒,借机又躺在床上将养了些时日。他本就面白如玉,这一病更显得憔悴。
周淳音满心满眼里都是江遂言,见他生病更是闷闷不乐,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整日围在他身边儿打转,事事躬亲。周相看在眼里,只暗骂了声傻姑娘,感情一事,哪有只一方永远无条件退让迁就的
如是这样,那感情永远都是不平等的。
“遂言遂言!”周淳音扯着裙子小声进来,原本粉嫩嫩的脸蛋因这几日操劳有些失了红润。
江遂言瞥她一眼,便又继续歪在迎枕上翻着手里的书,一身雪白的亵衣衬得更是公子如玉,浑身气质冰冷疏离。
方才他一醒,不见往日里守在他身边的周淳音,眼下正因此生气,想晾晾她,看她今后还敢不敢。
周淳音见他不开心,有些踹踹不安的揪上了袖角,也不敢坐下“遂……遂言,你是不是不高兴?”她翻边了脑海去想他是为什么不高兴,又该怎么哄他高兴。
江遂言不理她,连个眼神都不分出去,只依旧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映得他皮肤晶莹近乎透明玉质。
周淳音眼泪快要急出来了,遂言这样好的人,定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生气,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才惹得他不快。
她伸出手欲要扯扯她的袖口,临了却又放开,端了碗鸡蛋肉丝粥来,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颤音“遂言,我想着你没吃东西,刚才去给你煮了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遂言方才分了个眼神给她,却意外见她手指上缠的纱布,拿着书的手颤了颤,一把扯过她的手,温热的粥洒了一半。
他眉眼冷峻,带着怒意质问“手上怎么弄的?”
周淳音快要让他吓哭了,费力将手抽回来,将粥又放回桌上“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小心切到的吧?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笨手笨脚的就不要去厨房,回头伤了自己又给别人添麻烦!”他烦躁的将书一扔。
周淳音心里委屈,要端了粥离开,却让江遂言又吼住“让人好好给你看看手上的伤,粥就放这儿,一会儿有人拿去倒了!以后不许去厨房!”
周淳音抹着泪跑了出去,她身边儿的丫头心跟着颤了颤,又替周淳音有些不平,却也不敢出声,只福了一礼便跟着出去了。
江遂言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小厮进来欲要将粥收走,却被呵住“谁让你动的?”与这相比,方才同周淳音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同毛毛细雨一般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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