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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予烧糊涂了,他说了什么也不听,只觉得他怀里舒服又安全,身上的味道也清爽,只是抱的更紧了些,在他怀里无意识的蹭了蹭,手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卫和晏碰了碰药碗,已经温热,不久便要凉透。他从怀里掏出块儿桂花糖,喂在萧华予苍白的唇瓣边,只是萧华予依旧咬着牙不肯开口。
他无法,只好攒了在手里又放在口里压在舌根,端起碗去灌了存了药在口里。这样苦的药他却似乎不觉,似是含的是无味的白水。他的脸上红了红。
卫和晏单手抬起萧华予的下颚,低头吻上,萧华予依旧紧咬着牙关,卫和晏撬开唇齿,将苦涩的药汁子渡进去。
萧华予朦胧间只觉得苦,微微皱了眉要抗拒,却苦于浑身无力,只得下意识吞咽着药。只是因太急,有些药水顺着她下颚滑下来,卫和晏替她擦了去。最后将糖也渡进她口里,萧华予尝着了甜味眉头松了松,又下意识舔了舔。
卫和晏呼吸一重,顺势勾着她的舌尖缠绵一吻。
未过多久,药力上了,萧华予又睡了过去。卫和晏将她安置好,替她拨开黏在脸颊颈上的发丝,又盖了被,看她恬淡的睡颜许久,掐着时间已经不早,便低头轻轻吻了她额头,方才翻出去。
杨嬷嬷再进来查看时候见着了空空的药碗放在床头,萧华予嘴角有微不可见的丝丝药渍,古板的脸上难得微微有些柔和,收了碗去。
这鲁国公倒是还有些用,将这老大难的事儿解决了,能给殿下喂下药去。
“碗收了罢,殿下喝尽了。”嘉汝进来时候,杨嬷嬷将拳头大的白玉雕玉兰花碗交于她。
嘉汝看着空空只留着药渍的碗,脸色骤然起了一丝惊喜,双手接了碗感叹“到底是嬷嬷厉害,竟让殿下喝了药!”
杨嬷嬷不做反驳,公主的侍女对驸马有好感不是好事,宁愿抗拒厌恶,也不能生了好感。古是有陪嫁宫女做驸马妾室的,只是她不喜,怎么也不乐意殿下与旁人共侍一夫。
那药还算有用,当天夜里,萧华予烧就退了下去,连着喝了两茶盏水才止渴。
“白日里有人来过?”她哑着嗓子问。
嘉汝顿了顿,思索一番,干脆利落的摇头“除却嬷嬷与奴婢们,再也没旁人进来了。”她抬眸观察了一番萧华予的神色,方才继续“只是鲁国公前来探望,杨嬷嬷教婢子们挡下了。杨嬷嬷说不许他来扰着殿下歇息。”
萧华予抚了抚唇,倒是没说什么话,却明显见了些落寞。
嘉汝垂眸不再说话,殿下明显是有些不悦来,这种得罪人的事儿最好是推给杨嬷嬷,殿下生谁的气,记谁的仇都不会生杨嬷嬷的气,这也是杨嬷嬷默许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萧华予足足在屋里闷了七日方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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