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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李长生摇摇晃晃的站在了萧华予的窗前,影子身子紧绷起来,已经预备好随时跳下去。
却只听见几声李长生尖锐的言语,接着是噼里啪啦一声,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影子心惊肉跳的一抻头看,又默默将头伸了回去。
她就说,萧氏祖宗骨血里留着的暴力血腥,后代怎么也不能差了,自然,先帝那个窝囊废除外。
萧华予举着破旧的凳子,好半天没喘过来气,地上的李长生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窗外的地上。
他方才先是言语调戏,遭到萧华予的斥骂后便恼羞成怒,言辞激烈,欲要翻窗进来行不轨之事,萧华予情急之下,拿了身边儿的椅子砸了他的头。
李长生是个长期浸在女人被窝里的窝囊废,连萧华予的力气都抵不过,让她生生砸中倒在地上了。
萧华予怕他再醒过来,急忙关了窗,又支了了门。她的手劲儿她自己清楚 ,不至于致人死地,顶多昏迷一会儿,她祈求卫和晏能马上回来。她如今在这儿只能依靠,只认得他一个人。
李徐氏虽对她也好,只是她隐隐又觉得对她好是带着目的的,像是图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无依无靠,只能依靠他一个人罢了。
若是原本的萧华予,定然是不会这样柔弱的,她只会依靠自己,什么困难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影子看了地上躺的李长生,捡了块儿破瓦,又照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十分有准头。原本只算是半晕的李长生这下晕的更彻底了些。
她嗤笑一声“让卫将军知道你敢觊觎殿下,活活扒了你的皮都不一定,不知死活!”
忽的,西边大约十几里的地方投出一片欲要漫天的橙红光芒,伴随着黑色的烟袅袅升起,弥漫在上空。
“相爷!相爷!”管家脸上爆出青筋,眼底噙着泪花,跌跌撞撞的进了书房,大声呼叫道。
周相咳了两声,气色教前几日好些了,只是尚未痊愈,他不紧不慢道“是京郊的庄子起火了?”
管家一惊,不解的哭道“相爷!这可不得了啊!那里头放的东西……”
“无碍……”周相只抚了抚衣袖,淡然道。一切逆历史潮流而动的,皆会被消泯在历史的浪潮中,这是他当年在大学教书的时候告诉学生的,也是当年的老师教给他的。
火光冲天,冲的也是萧常瑞的心,他手指卷曲,短短的指甲嵌入肉里。眼底满是恨意。
足足等了两年,忍耐了两年,筹谋了两年,他这一路走来,看似一帆风顺,凡所求的,都能如愿得到。只是他却清楚,他到底费了多少心思,没日没夜,恨不得搭进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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