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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亲口说的, 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 想必他也不敢乱说话。”卫和晏看着忙碌搜查的众人,语气平平,毫无波澜的与周淳音道。
周淳音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问道“哪个……哪个江大人?”
“礼部主客司主事江遂言, 江大人, 非要我明明白白的说出,你才肯死心。”卫和晏叹了句, 半年前相府便放出婚讯,相府姑娘要在今年嫁给相府养子。
周淳音脑中轰鸣,眼前一片血色,霎时间天旋地转,勉强扶着身侧的柱子才不至于跌坐在地,只是眼泪却如断线珠子一样扑扑索索无意识滚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竟是遂言!
“大人,我们在周相书房里发现了这些东西!”底下侍卫将一封信与一个匣子呈递给卫和晏。卫和晏打开翻了翻,书信中正是周相与大周互通的凭证,而匣子中放着的是一个印章。
上面用劲秀的楷书写了大周相周景安印,周相名讳正是景安。明明白的,在这印上,父亲成了大周的丞相。
周淳音认得那盒子,正是当日江遂言交给她的,里面本该装着的是江遂言替父亲补好的私印,父亲最近忙碌,并未看过,而她也因太过信任江遂言,看都未曾看过,这才酿成今日的苦果。
卫和晏深深看了周淳音一眼,目中似是带了怜悯“你也无需痛心,他虽是你未婚夫,也是你家仇人,毕竟你父亲杀了他全家,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立场。”
周淳音已经听不见任何话了,只是觉得周身血液都已经倒流,冷,真冷!谁都能骗她,唯独他江遂言不可以!若真是累世的仇恨,你可光明正大的报仇,我绝无半分怨言,可怎么能利用我呢?毕竟我那样相信你。
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心也跟着死了,周氏一族要死了,父亲要死了,她又改如何活着呢?
周淳音忽然想起周相生病时候与她说过的“江遂言并非良配。”可她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什么样的后果她都能承受和接受。
“你好自为之吧。”临走时候,卫和晏封了相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又对周淳音道了句。
“你说什么?公公……不,是周相他通敌叛国被抓了证据!”萧容月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
她现在还和相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周相完了,她该怎么办?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度过呢!
“是呢,少夫人,您快救救咱们府上吧!”丫鬟哭着跪下,连忙给她磕头,只盼着萧容月因身上还流淌着皇家血脉,有些话语权,能救救他们这些无辜的奴婢。
萧容月听她的称呼,忍不住脸一黑,狠狠的踹了她一脚“说了多少遍,叫本宫殿下!下贱奴才!”这时候了,她竟是还执念在称呼上。
丫鬟被她一脚踢的口中流出一小股鲜血,又不敢吭声喊疼,忙得顺从的哭喊着殿下,额上冷汗直流。“殿下!求求您救救奴婢们!”
萧容月起身,踉跄了一下,又踢了她一脚“还不扶本宫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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