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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州。
“你……”
“怎么知道江浔坠海死的?”
卢景州身形不着痕迹地一僵。
信息差。
江浔落海一开始被报的是失踪,江夏所有的搜寻中心都在鲸鱼湾以及沿海的湾岸附近,不想引得无意义的安慰也不想招来熟人非议,她没有和朋友同学透露一星半点细节,就连街坊邻居也只告知了最亲近的几个帮忙。
后来找到尸体,对外也只说是意外,毕竟他的坠海多少看起来有些离奇,她和爸爸谁都不想拿弟弟的死出来给旁人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除了警方和至亲好友,没有人知道江浔是坠海溺亡,没有人。
车内空调风开得大了,凉意倏倏吹拂,吹得连最后一丝醉意都暖不透人心,卢景州垂眼看近在咫尺的手臂表皮因为冷而凸显的鸡皮疙瘩,他眯了眯眼,目光再度看向江夏。
这个人身上,仿佛已经没有体感,他又想起了在大学的那些时日,那时的她也不过一具空壳,而今天,她与那具空壳又有了几分相似,却不一样。
卢景州自认并不是轻易就会败阵的人,刚才只是他醉了,他说了让人误会的错话。
“你知道我在乎你。”他仰头叹了口气,“就算去国外交换留学一年,我还是会默默关注你,人命那么大的事,就算身边亲友不知道细节,新闻也会多少有报道,这个时代能瞒得住什么?”
江夏会这么问,就说明江家没有把这件事公开,卢景州不傻,不会在原有的陷阱上一跳再跳。
但是江夏的嘴角,再一次勾起了几不可察的弧。
她嘴角上扬的角度越轻柔,她的笑越渗人,余光微微瞟了过来,顺着卢景州的方向落下一瞥。
“……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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