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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陆素娥（第2页）

李诚亦惯爱与这些不谈政治的人交好，如今又是主人家发话，不得不把手肘弯了，由着李承欢挽着。三个人并排走，陆星淮笑着说：“今天郊外白马寺有个法会，要刊登在报纸上，请我去做一个演讲。这才刚刚回来。”

李诚亦冷哼一声：“假和尚，真生意。”

陆星淮不置可否，只是说：“他家斋饭很不错。粥里放了杂豆，配菜按时节配给三四样。都是免费的，李小姐若要去郊游，可以去那里试试。”

郭翼见他两个聊得正欢，没想到突然提到自己，看了陆星淮一眼。心里暗暗惊讶，想来他怕自己加入不了话题，故意这样说的。

还没等郭翼说话，李诚亦就抢着呛了陆星淮一句：“她只喝白粥，其余都不爱喝。去了也是白去。”

郭翼一愣，她喝杂豆粥的呀，但仔细一想，李诚亦说的是李承欢。郭翼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李承欢确实如此。

这正好是和陆星淮交集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断掉了。即使李诚亦说的再对，郭翼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李诚亦一番。

陆星淮对李诚亦这样的态度也不恼，依旧说说笑笑走进院子里。

院门古朴，内里优雅，院子中间有一棵歪脖子的松树，围着树摆了三四桌麻将，众人有坐有站，或闲聊或打牌。

这里面不少女人穿了新式的旗袍，做了收腰的改良。就连男子穿长衫的也比穿西服的人多些。

郭翼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缘故。之前在李承欢的住处，是西式的洋楼，于是众人都穿了洋装。如今陆家是正统的四合院，故而众人为了配这个屋子，也都穿了旗袍。

郭翼心下暗暗后悔，就看见一个穿着蕾丝蓬松洋裙的姑娘迎面走来，亮黄色的丝带系着，人白的和西洋画里的娃娃一样。头发眼睛也偏棕色，带着玻璃一样的剔透。那姑娘过来和李承欢握手，两位男士也做了吻手礼。

陆星淮介绍：“这是家妹，名叫素娥。她父亲在西洋为我国做一些外交工作。她也从小在那边长大，今年才回国的。主张按照西洋的方式过生日，这才劳烦诸位了。”

陆素娥笑眯眯的，穿了一双高跟鞋，踢踏作响，竟然一路蹦蹦跳跳也并不觉脚疼。郭翼当真佩服她，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了她。她就是这样站在屋里拆了，是一个沉香木的匣子，里面装着两把缂丝的扇子。

这是李承欢从长原时候就得的两个宝贝，长原时尚这种扇子，便能淘到不少好货。郭翼又不喜欢这些东西，看见是上等货于是拿出来包好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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