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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觉着有些奇怪,挠了挠头,“难不成娘亲串门儿去了?这时间段应该手里拎着棍子站在门口守株待兔才对。”
想不明白,小小脑阔里容量有限,想多了东西容易脑阔疼。
院门打不开,赵家树也不着急,绕着自家土墙走了一圈儿,停步在一处低矮墙头前,只比孩子略高一个脑袋罢了。
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扣着墙头,双脚用力一蹦再一撑,干净利落翻过土墙成功进入院内,看样子已经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
借着月色,清晰可见屋门半遮半掩。
赵家树有些气恼道:“娘亲今儿是咋个回事嘛,出门儿连屋门都不关,平常还说我来着。”
登上台阶,将屋门彻底打开。
刚跨过门槛儿,脚边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还黏黏糊糊地。
屋内昏暗,没法借助月光看清,孩子将手中糖葫芦叼在嘴中,双手胡乱摸索了一阵,双手捧起那圆滚滚地“物件”退出屋子。
借助淡淡月光。
可当孩子看清那一刻,整个人呆愣当场,嘴里的糖葫芦摔落在地,四散滚走。
那是他娘亲的人头!
恰逢此时,天上的月光好似可怜地上的人儿,将月光倾斜一部分,透过屋内那白天被剑气贯穿的墙壁洒下皎皎光辉。
一缕微光下。
年轻妇人那没了头颅的身躯还坐在椅子上,甚至连为孩子缝补衣物的手势都不曾落下。
不过啊,脖颈处喷洒出的血渍沾染了半座屋子,连孩子的衣物都被鲜血浸染。
这一刻,高举娘亲头颅的孩子,哭嚎之声撕心裂肺,响彻了整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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