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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眯起眼眸,一只手掌抵住孩子头顶,“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很好,很好啊!”
在这一刻,刘圭忽然有种无名的心悸,没有缘由。
刘圭道:“它还小,稚子之言当不得真。这一次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归顺大庆,大渊的遗藏得有大庆的一杯羹,放心,绝不多要,而且之前无论是我还是萧公公许诺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另一个......”
说着,刘圭视线远眺,若是能透过云海看向人间,视线尽头是荣昌村。
“大庆丢的面子,总得找回来不是吗?你,我不动,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油尽灯枯的道一境,若真想将你取而代之,其实最多就是死两位地仙的事儿,我在豪赌方面的胆气一直很足,这点代价还是承受得起的。”
陆鸢现在境界高不假,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世人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陆鸢忽然笑了,好似很开心的模样,“第一个选择我肯定不答应,至于第二个,就怕你们没本事。”
刘圭也笑了,仿佛天下大势尽在他手,“那就拭目以待。”
暮日时分,三人脚下整座云海霞光万丈。
忽有大风起,扶摇直上吹动云海,去往天幕最高处。
这位为国家励精图治三十余年如一日的大庆皇帝放声大笑。
“大风起兮,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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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塾那边。
得到钱梨心声传信的柳相以真身重返学塾内。
梨花下,石桌旁,长衫如黑夜的俊秀男子遥望一眼臧符之巅。
实际上不用钱梨提醒,自从那条被可压胜一切蛟龙之属的气运真龙踏足那一刻,柳相已经察觉醒来。
荆黎远行前,送了十坛老酒给柳相。
今夜开启一坛,自斟自饮,直至见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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