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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回：即刻启程，关键一役（第2页）

谷梁纳吉冷静道，“这不足为奇，文慧本就是严庄的人，当时你西行之时也遇到了文慧等人却没见我达哥。想必那时他就决定投靠严庄了，不然现在怎么会在洛阳……只是，我尹妹眼睛不便，我担心妹妹……”

秦天赐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你我联手定能救出纳尹妹妹……”

谷梁纳吉想了下，说道，“不急……既然知道妹妹的下落就好，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明日冲云剑完成，咱们持剑再去……面对严庄老贼，咱们才有胜算……他抓妹妹，无非就是为了你我二人。”

“好，就听大哥的。”

郭准补充道，“好，我现在就去背马，为两位公子准备最快的马匹，明日神剑出世，你们也好即刻出发。”

谷梁纳吉道，“那就有劳郭准将军了。”

…………

至德二年九月二十九日，收复长安的捷书至风翔，百官皆入宫庆贺，肃宗涕泪交加，当日即遣中使啖庭瑶入蜀奏报玄宗。又命左仆射裴冕入京师，告郊庙及宣慰百姓。

唐军收复长安后，郭子仪帅蕃、汉之兵乘胜追击叛军至潼关，杀五千余人。收复华阴、弘农二郡。关东献俘百余人，肃宗下敕皆斩之。

监察御史李勉上言道，“现在叛军元凶尚未除，身陷叛军的人听说陛下复兴，都想洗心革面以归顺于朝廷。如果把这些俘虏都杀了，是驱使那些人更坚定地跟从叛贼走。”肃宗即下敕赦之。

至德二年十月初，这是唐军收复东都洛阳最关键的一役。

叛军大将尹子奇久围睢阳，城中粮尽，众将议弃城东走，张巡与许远相谋，认为睢阳是通向江淮的咽喉，如果弃城而去，叛军必然长驱南下，侵占江淮地区。况且城中将士因饥饿羸弱，难以突围。古时战国诸侯，还互相救援，何况睢阳周围不远还有许多官军，不如坚守以待援兵。

茶纸被吃光，遂杀战马而食；马被杀光，又罗雀掘鼠而食；雀鼠也尽，张巡遂杀己之爱妾，许远也杀其奴，以待士兵。然后尽杀城中妇人食之，继之以男子老弱。当时城中人知必死，没有叛者，最后仅余四百余人。

十月九日，叛军攻上城头，守城士卒皆病饿无力再战。张巡遂面向西再拜说道，“臣已力竭，不能保全睢阳城，生时既不能报陛下之恩，死后当为厉鬼以杀叛敌。”

广城遂陷落，张巡、许远皆被叛军俘获。叛军将领尹子奇问张巡道，“听说你每战时眦裂齿碎，是为什么?”

张巡道，“我志在吞灭逆贼，但苦于力不足。”

尹子奇遂用刀抉其口看之，所剩仅三齿。尹子奇为张巡忠义所感，想全活之，叛军中有人说道，“彼人是守节之士，终不会为我们所用。再说又得士卒之心，不杀必为后患。”

于是就与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皆被杀害。张巡临死时，颜色不变，大义凛然。尹子奇送许远于洛阳。

张巡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民有数万，张巡一见问其姓名，其后无不记者。前后大小战总共四百余，杀叛军十二万人。张巡用兵不依古战之法，而是令部将各以其战法教士卒。有人问其原因，张巡说回道，“现在是与胡兵交战，云合鸟散，变化无常；数步之间，势有不同。随机应变，在于仓促之间，而使部下动皆请示大将，事或不及，这是不知战争形势的变化。所以我使兵识将意，将识士情，投入战场，如手之使指。兵与将相习，人自为战，这不是很好的战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