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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苗寨、梵净山,裴西洲都想带南风去看,或者说,凡是他认为好的,他都想亲手奉上。
“想去哪里?”
南风把卷发绑起来,像个小兔子尾巴,她的后脑勺滚圆,看着依旧可爱,身上是浅绿连衣裙,洋桔梗的颜色。
“你肯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出了旅馆,南风倒背小手走在裴西洲面前,裙摆随着步幅悠悠晃动。
她眉眼温顺,转过头笑着说:“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裴西洲眼眸清润,揉她头发:“那陪我去一趟秦钊叔叔家。”
交通不便,裴西洲租了辆越野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城市郊区。
秦钊一生节俭,两袖清风,原本住的是公安局家属院,在他牺牲后,妻子女儿搬回老家。
“我看着别人穿警服,就老是想起他,就不敢在那住了……”秦钊的妻子江静红了眼睛,在裴西洲和南风对面坐下来。
她的背后是全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摄于去年中秋。照片里的秦钊一身警服,肩背挺直,目光锐利,不怒而威。
裴西洲看着那张照片,想起秦钊曾跟自己得意道:“我的妻子女儿都以为我是派出所的老烟枪,工作内容是调解民众纠纷……”
江静刚年过半百,鬓角已经斑白。
南风心酸,看面前妇人和照片里的人阴阳相隔,此生再难相见,难过得不行。
裴西洲垂眸,南风低垂着脑袋是在憋眼泪。
他轻捏了她后脖颈:“阿姨家的猫很可爱,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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