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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我终于忍不住,抓住无双的衣襟一阵大吐,但随即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仍是模糊的一片,难道我还没醒?
我起身,下床,地面软得像棉花,一踩就往下陷。
我想叫人,可大脑好像不听使唤,一时不知道该喊谁。于是我摸索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去。
整个庄园在我眼里雾气蒙蒙的,迷离而模糊。精致的亭台楼阁在薄雾中时隐时现,美得像幅水墨画。
爹爹站在水墨画前,正拎着大酒坛仰头狂灌。天青色长袍和着长长的发丝一起在风中飞舞着,恍若流波。院墙上,蔷薇血一般灿烂,如燃烧到极致的火焰,渲染着这个季节最后的精彩。
“爹爹,你又喝酒了。”
爹爹没回答,甚至没回头。
我撞撞跌跌地朝他的身影摸过去,脚步轻得犹如飘行在云中:“爹爹,我不舒服,我头晕。”
爹爹像是没听到我的话,安静得让我害怕。
“爹爹,救救我……”话未说完,我再也撑不住,往前扑去。
一阵暖香将我包围,爹爹的味道。
恍惚中,爹爹在我耳畔,喃喃地说着奇怪的话:“阿晨,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走,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我好恨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她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报复她?怎么办,她怎么办?你抛弃了我们,你留我们受苦,那么,我们也不要你了。你去天堂,我们去地狱,永不再见。”
爹爹的唇齿间残留一股浓烈的酒香,熏得我的骨头从里到外,泛着难耐的酥麻。
混沌中,我好像有过一瞬间的清醒。
爹爹光滑的发丝游过我的胸膛,幽凉如冰。
鲜红的蔷薇花瓣遮天蔽日,将天空染成一片朦胧的深红。我心爱的粉白绣兰纱巾缓慢飘下,盖住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