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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下午,俺送老曹到了火车站,把从家里拿来的一玻璃坛人参酒送给了老曹,那还是去年俺给小庄泡的。俺说:“曹叔,一定要保养好身子,俺有工夫就去看你。”老曹很感动,说:“别了,你赚点钱不容易,别浪费在车票上,回家给孩子花吧。”
老曹又掏出一个信封,说:“大妹子,你帮我最后办件事吧?”俺问:“行啊,啥事呀?”老曹把信封交给俺,说:“这是一万块钱,你帮我想办法交给我老婆吧。”
俺一愣,心里替老曹来气,火刺棱的说:“给那个娘们干啥?她是”俺想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可看着老曹又压下了。老曹叹了口气,说:“她现在是做鸡了,我也恨她,可她毕竟还是我儿子的亲妈,是我孙子的亲奶奶当初离婚时,家里不富裕,我没给她什么,现在我就要离开上海了,给她点钱,这也算我最后仁至义尽了。”
俺说:“是她不对,你还要对她这么好呀!”老曹说:“人一老,就爱回想过去的事,怎么说她也跟我过了五年,也给我生了儿子,这点钱也不多,算是买个一刀两断,我心里也就清静了。”
俺知道老曹的主意拿定了,说:“行啊,曹叔,回头俺找见她,就把钱给她了,就说是你给的,俺看她还有啥脸见人。”老曹忙说:“不用,别说是我给他的,你给她就行了,什么也别说。”俺说:“行,俺扔给她就完了,那种女人俺也懒得理她。”
老曹要提行李上车。俺说:“曹叔,俺看你钱包里那张和孙子的合影照的不错,给我吧,算是给俺留个念想。”老曹听了挺激动,忙说:“好。”说着,掏出钱包把照片拿出来给俺,还跟我玩笑说:“我有时间就来上海看你,到时候可别忘了,不记得我是谁了。”俺看见老曹的眼窝都红了,俺不知咋地,眼窝也跟着潮乎乎的热了。
俺还想跟老曹说点啥,可火车已经鸣笛了,老曹跟俺告别,上了火车,就这么老曹走了。看着火车顺着铁道没了影子,俺一下子就哭了。老曹心里喜欢俺,可嘴上从来不说,俺知道老曹觉着俺比他小十几岁,怕他老了拖累俺,给不了俺幸福。俺其实不在乎,老曹是好男人,俺想跟他一起过日子,可俺知道俺已经和太多男人睡过,俺配不上老曹了。
看着老曹和他孙子的照片,俺知道这是俺们俩最后一面了,虽说老曹说会回上海看俺,可俺知道他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希望俺别想着他,过上自己的好日子。俺心里一阵揪得慌,又想起了老曹的老婆,想起了老曹托俺交给她的一万块钱,不知咋地,俺就气上来了,咬着牙,心想,臭婊子,不要脸的东西,俺饶不了你,非收拾你一顿不可。
俺心里想着为老曹最后近一份心,出这口二十年的恶气,于是俺回到家里,等倩倩跑完业务回来,俺问:“倩倩,你知道那个‘天津包’吗?”倩倩慢慢的说:“谁不认识她呀,大姐,你问她做什么?”
俺来气的说:“收拾她。”倩倩猜迷的看着俺,说:“大姐,你收拾她干什么她跟你有过节呀?”俺说:“没有,俺都不认识她。”倩倩问:“那这是怎么了?”俺说:“替老曹出气。”倩倩更不明白了,说:“老曹。曹车长不是走了,回老家了吗?他跟天津包有什么关系?”
俺说:“你不知道,那个天津包是老曹的前妻。”倩倩听了,吓了俺一跳,说:“还有这事,大姐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俺把装钱的信封摔到了桌子上,说:“老曹临走时要俺把这一万块钱给天津包。肏他奶奶个屄的!那婊子当初背着老曹偷野汉子,一偷还就俩,仨人叫老曹抓了奸,弄得最后老曹妻离子散,一个人在上海孤单了二十年,这种不要脸的背夫弃子的女人就欠抽,俺得找到她,着实的抽她一顿,再把钱拽给她。”
倩倩这才明白,说:“噢!原来这样啊曹车长都和她离婚这么些年了,还给她钱干什么?”
俺说:“要不说曹叔是好人呢,还念着那婊子是孩子的妈,孙子的奶奶
妈的!都叫那个臭婊子坑苦了,还跟她讲啥‘一日夫妻百日恩。’临走还给她留钱,还不叫俺告诉那婊子是他给的。“
倩倩听了,叹气的说:“曹车长还真是好人。可这年头,好人只有吃亏受气的份。”忽的,倩倩又顽皮的说:“大姐,你是不是喜欢曹车长啊?”
俺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说:“死丫头,瞎说啥?”倩倩笑了,说:“看看,我说中了吧?平常你做了好吃的,就往曹车长家送,送完了,你晚上也不见回来,还在曹车长家睡。我没看你这样待过别的男人呀,还说不是。”
俺一笑,拧了倩倩一下,又伤心起来,叹气说:“俺配不上老曹,俺已经叫男人睡脏了。
俺也这么想的,一薅天津包的头发,说:“那好,既然玩拷问游戏,就得问点什么,天津包,你可得老老实实的招,不能说瞎话。天津包忙点头。”
倩倩又说:“那好,我大姐想找你玩性虐待,拷问游戏,你干不干钱少不了你的!”天津包忙问:“能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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