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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来,坐。”女人挽住白项英的胳膊。
屋里很宽敞,家具清一色全是西式的。淡灰色软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整套烟具,与这房间的西洋氛围格格不入。
白项英走了两步挣开对方的手。一个妓女,也可能是齐继尧的情妇,身上带着刺鼻的香水味,走路时腰肢摆动,柔软富有弹性的胸部在余光里一步一颤。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场景,他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碰过一个陌生女人,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因为慌乱一下子全忘了。
“齐顾问,我来这儿是为了……给您赔不是。”
“霍岩山已经在电话里替你赔过不是了,说点别的吧。”齐继尧下床走到他跟前,看到他嘴角的伤,“刚打的?”
“是。”
“还打了哪里?”
“……”
“脱出来让我看看。”
白项英很温顺地低着头,两手解开领子露出胸口的淤伤,雪白的皮肤上很突兀地透出块带紫红色的青晕。
齐继尧用夹着烟卷的那只手靠近他的胸口,拇指对准了按上去,大概是感受到烟头的灼热,皮肤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还有别的吗?”
“没了。”
“他说会好好管教你,我看也没怎么样。”
“打重了怕坏您的兴致。”
“哈哈哈哈哈!”齐继尧大笑着收回烟卷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biao子学乖了就是不一样,白天三贞九烈地装良妇,现在跟条狗一样等他赏鞭子,这前后反差令他心神愉悦,酣畅淋漓的痛快。
他并不是非要尝到白项英不可,他对男人本来没有非常大的兴趣。只怪对方实在给脸不要脸,遇见自己不主动陪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手,好像他齐继尧不配“受此殊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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