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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有人从暗处偷袭,自侧颈妖纹中冒出的武器及时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令他的脖颈酸疼不已。
谢祁寒骂骂咧咧:“他妈的,我就知道老头没安好心,东区的高手几乎全被调过来了!”
一看见冲破房顶的电光,谢祁寒和南栀便强行闯进了石楼,潜伏在暗处的杀手同时现了身。与还有闲功夫骂人的谢祁寒不同,南栀一心一意开道。地面疯长出无数粗壮的藤蔓,一旦缠上杀手,便会将其血肉吸干化为养分,杀手们焦炭般的死躯与藤蔓上骤然绽放的花朵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画面美丽又诡异。
和南栀共事这么久,谢祁寒一直不太清楚她的实力,只知道她是宣檀留给郁槐的人,年龄估计好几百岁了。谢祁寒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大肆杀戮的模样,直觉告诉他最好别和这女的对上。
“今天火气很大啊?”谢祁寒调侃。
“距离徐少主打破房顶已经半个小时了,按理说他们早该出来了才对。”南栀没回应他的玩笑,“老板可能有危险。”
谢祁寒本来压根不觉得那只老岩妖能伤到郁槐,听到这里一下变了脸色,提着骨镰就往里冲:“我操!你不早说!”
为了对付郁槐,岩妖不仅调来了东区的高手,还从其他区招来了大量雇佣兵。谢祁寒和南栀一路杀至会客厅,两人浑身浴血,看见门上炸开的钢刺,谢祁寒想也不想斩破房门,猝然撞入眼中的景象令他们都愣了愣。
岩妖竟然被无数根钢刺钉死在了门上!谢祁寒那一刀不仅破开了房门,同时也给尸体的脑袋开了瓢。谢祁寒抹了把飞溅上脸的脑浆和鲜血,却发现会客厅内没有郁槐和徐以年的影子,只有一只男童模样的小妖。
那重瞳的小妖怪看见他们面色惨白,死死盯着岩妖的尸体。从地面冒出的藤蔓固定了他的双脚,南栀厉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妖怪似乎被吓了一跳,傻了一样站在原地。表面上他愣愣望着两位入侵者,实际心里千转百回。
岩妖的尸体钉死了房门,他现在的身体只有三岁半,根本没法强行破门离开,只能留在会客厅等待救援,想不到来的这两个并不是东区的妖怪。因为时光回溯的能力,他的外表时不时会变化至不同的年龄段,应付各类突发情况还算有经验。小妖怪当即决定扮演成真正的小孩,哇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真切又凄惨,谢祁寒嫌吵,很没同情心:“杀了他?估计也是东区的小孩。”
小妖怪的哭声更凄厉了,甚至还打起了哭嗝。南栀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用藤蔓封住他的嘴,把他吊在了半空中:“先带上,说不定有用。”
一楼没有郁槐的影子,谢祁寒和南栀上了二楼。紧闭的房门内隐隐传来声音,南栀停下步子,谢祁寒同她对视一眼,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室内光线昏暗,窗帘半掩,从外面照入的斜阳成了唯一的光源。床上的妖族遽然回头,他上半张脸沉在暗处,本该看不真切,冰冷彻骨的眼神却似有实质,如同被触犯领地的凶兽,下一秒就会将闯入者撕裂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谢祁寒懵了一瞬,浑身寒毛倒竖,仓促间视线下移,无意瞥见了一双白皙细瘦、被锁在床头的手。
砰!
房门在眼前重重关上,谢祁寒被这声巨响唤回了神智,才发现背后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心有余悸道:“老大怎么……这就劳逸结合上了?”
南栀没有接话,蹙眉注视着紧闭的房门。谢祁寒回忆起刚才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和郁槐相识多年,将对方这些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尽管外界都说郁槐肆意妄为,但比起以前,那还真是收敛多了。以郁槐如今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像过去在埋骨场里那么张狂,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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