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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多,只有五六个,还都是寨子里的。
柳先生在门外看见,稍微松了口气。他拿着书卷走进去,轻咳两声,低下头道:“应该都见过了,喊我‘柳先生’就好,往后我教你们念书。”
静默了一瞬,随后——
“柳先生!柳先生!!!”
此起彼伏的“柳先生”三个字在学堂里响起,柳先生被吓得浑身一震。
五六个小孩,抵得上五六十只大鹅。
柳先生贴在墙边,试图喊停:“可以了,孩子们,可以了……停下,请停下……”
江北大儒或遭遇职业生涯最大滑铁卢。
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躁动活泼的小孩子,让他们翻开书。
柳先生跌坐在椅子上,万分疲惫。教一个还不够,还要教这么多个,我恨土匪,我杀谢太冲!
一刻钟之后,孩子们正练字时,柳先生下定决心要暗杀的谢太冲谢老当家,叉着腰,前来检查工作。
他在门口站定,朝里边望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深深地皱起眉,仿佛对什么东西有所不满。
柳先生还没来得及说出“你不许进来”这句话,谢老当家就直接闯进来了。
谢老当家大步朝学堂最后面走去,原本正架着脚甩墨水的谢沉一激灵,连忙放下笔,端正坐好。
谢老当家看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位置上提起来,一路向前,走到最前面的宋皎旁边。
宋皎原本是和牧英做同桌的,那时牧英正拿着笔,跟宋皎学写字,两个人低声交谈,十分和谐。
然后就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你坐这。”谢老当家把谢沉放下,“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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