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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声音我刻意压低,许黯然果然下意识靠近我:“什么?”
“我和她啊,是……亲母子!”
我话音一落,许黯然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和错愕,好像不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用尽全力将他往公路边的坡崖下推去!
这段公路地形特殊,公路与下方有五六米的高度差。为了加固地基,公路两边铺着网格状的水泥。
而在最下面,则是因地形形成的一段沟渠。常年无人清扫,排水也不通顺,沟渠里面荡着乌黑的臭水。
“啊!”
许黯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双目圆瞪,短促地惊叫一声,反手想要拉住我。
可他这次什么也没有抓住。
许黯然身不由己地在重力下翻过公路边不到膝盖高的栅栏,大头朝下地栽落下去。
我亲眼看着他头重重地磕在水泥上,登时失去了意识,身体就软绵绵地翻滚下去。他滑到了最底端,一头埋进了沟渠里。
他还活着,或是死了?
我并不关心。
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俯视着无知无觉趴在那里的许黯然,就像当初俯视着同样在臭水沟里挣扎的魏钦州。
就让我自欺欺人一次吧,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自欺欺人。
齐幼萱是,原来我也是。
这应该算是给许黯然的,最好最恰当的结局。
魏钦州啊魏钦州,你这次才是看错我了。你的遗愿我是没办法完成,那就最后让许黯然尝尝你临死前的滋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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