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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愿给了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他入学考的分数堪堪擦过录取线四分,凭借自己的本事顺利就学。
分数是章书闻上网查的。在一旁看着的王如娟气儿都不敢出,目不转睛盯着手机页面,当看到“拟录取”三个字,难以置信地问道:“书闻,这个意思是不是学校肯收愿愿了?”
得到章书闻肯定的回答后,王如娟喜不自禁,那几天逢人就说余愿考上中学了。
章雄当时放言要解决余愿上学的问题却没能做到,一直因此很是愧疚,如今余愿能通过入学考,他压在心头的大山总算挪了位,高兴得找不着北。
夫妻二人左一句“愿愿真厉害”,右一句“愿愿真棒”,把余愿夸得两颊白里透红。
章书闻抱手靠在墙面,嘴角微微扬着,因为这则好消息让焖炉一般的夏日都变得没那么难忍。
晚上熄了灯,窗帘没拉严实,躺在床上能瞧见窗外白银月色下静止的榕树。
余愿像只打洞的鼠兔似的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两人盖一床被子,章书闻被他闹得睡不着,半撑起身体,摸着黑精准地逮住了余愿的手腕,将不安分的鼠兔从洞穴里揪了出来。
“怎么不睡觉?”
余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软发,翻过身和章书闻面对面,只顾着笑。
黑暗中,余愿的两只瞳孔亮得出奇。
章书闻松开手,将手枕在脑后,望着夜色里榕树的一角,拉长尾调,“这么高兴啊——”
余愿重重嗯的一声,被窗外不断扑撞到路灯上的小灰蛾吸引。他爬下床站在窗沿,拿手指描摹着玻璃,又回过头,“哥哥,蝴蝶。”
章书闻有点无奈的,“那是飞蛾。”
余愿的脸浸在黄色的路灯里,兴奋的表情逐渐夹杂了些崇拜。他想到王如娟和章雄夸他的话,慢慢地、清晰地说:“哥哥真厉害。”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章书闻笑笑,“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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