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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站在窗边的少年眉眼疏淡柔和, 穿着繁杂的首领服, 低头侍弄一盆向日葵。他仔细调整了角度, 让花朵迎着外面的阳光。
“左使, 有意见?”
左使说:“这是渊光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规矩,长老团现在都聚集在议事堂抗议,您不能这样武断。”
许久,时灯笑了笑:“是吗,抗议的很多?”
他轻喊了一声:“小傅叔。”
有人推开门进来,二十八九岁的男子,面容英俊成熟,握着怀表,妥帖的燕尾服穿得一丝不苟:“首领。”
“去议事堂。”
小傅叔应了一声是,跟在他后面,并且在左使疑惑的视线中,准备了几张帕子。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那帕子是干什么用的了。
宽阔的议事堂、三百多名长老,其中不乏10级的特级异能者,被杀的只剩下了不到五十名。
渊光的议事堂,供奉着历代的首领。
墙壁上刻着无数祈福的梵文,大部分的首领在临死之前,会摆脱黑雾的影响,回顾这一生,发现自己已经犯下了无数罪罚。
所以,在这满堂的经咒中,或黑色或金色,或阴诡或神圣,常见几种,所求,无非消除此生所犯之错。
供奉的香雾弥漫,看不清上方的佛龛里供奉的是什么。
可如今,满墙经文溅了斑驳血迹,地板上溢出暗红色的血滩,新鲜而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香雾,隐隐叫人作呕。
那二百多人死状凄惨,这不单单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还向渊光所有人透露了一个信息——
新任首领是个疯子。
少年一只深蓝的瞳孔,隐隐泛出诡异的红色,他将最后一个反对的人扔在了地上,苍白细瘦的手腕,被黑红繁杂的服饰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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