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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此时才浮现,从把白一送走到现在,他耳边颠来倒去都是孩子。他,和凛冬,有个孩子。这孩子虽然不是普世观念中的孩子,但羽风确实成了他与凛冬之间一个特殊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的纽带。
这几年来,凛冬对他来说始终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白一这石破天惊的比喻,倒是给了他一份踏实的答案。
凛冬洗完碗筷,又发现韩渠在看自己,这次看得比在饭桌上还要明目张胆。他心里忽然跃起一丝不爽,忍不住道:“韩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韩渠是有话要说,但凛冬这么气呼呼地一问,话就卡住了。他这个看似直白的人,反而异常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教凛冬时,凛冬眼中充满对成功的渴望,那气焰张牙舞爪,很是明媚,可他苏醒之后见到的凛冬内敛、灰暗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不是滋味。刚才,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凛冬又有了过去的热烈。
韩渠倒是有些想退避一下了。
清清嗓子,韩渠拿起衣服,“我得去问问温省那帮人查得怎么样了,你暂时哪里都别去,家里吃的都够。”
凛冬都做好和韩渠理论的准备了,韩渠却要去治安局,还没打出去的拳头悻悻缩回来,松口气,“哦,好,我等你消息。”
门一关,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原地站着发了会儿呆,韩渠按了按太阳穴,将“孩子”赶走,进入治安局后,迅速调整到工作状态。
另一边,凛冬一个被剥夺了工作权的人,无所事事,想帮韩渠做点事,但衣服已经洗了,家里也收拾得很整洁,做饭也用不着他。确认自己真的只能暂时当个废物后,凛冬本着不给韩渠增添更多麻烦的想法,涂抹好药,又做了一番按摩,就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温省及手下十来人被关在看守所里,韩渠去看了一眼,温省昨天还很嚣张,今天知道自己踢到铁板,立即老实了,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决不再侵犯凛冬的利益,也会竭尽全力补偿阿功的家人。
“阿功只有一个姐姐,失踪了,可能被人卖到北方,也不知道还活着没。”卢克办公室烟雾缭绕,“阿功给温省当保镖,就是因为别人说保镖来钱快,他要攒钱去北方,温省这个老板又有北方的门路。他拿温省当摇钱树,温省拿他当耗材。”
韩渠推开窗户通风,卢克又道,按照M国的情况,阿功是温省的人,温省会被关个一年半载,然后驱逐出纱雨镇。这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韩渠听完皱起眉,看着窗外沉思。
卢克说:“韩先生,你在担心你的朋友?”
韩渠非常了解M国,所以不需要卢克过多解释他们的不易,“照温省的秉性,他出来会找凛冬麻烦。”
卢克为难道:“我能做的,顶多现在就把温省送到蕉榴市去,让他上首都坐牢,但老实说,他关也就一年多时间。”
韩渠说:“卢克先生,我明白,最近还要辛苦你多盯着温省的人。”
“没问题,这我们该做的。”卢克又叹了口气,“我呢,希望你们这些外国人都来投资,我看凛先生在我们纱雨镇生意做得好好的,我想他留下来,这里赚钱这里花。但我跟你交底,纱雨镇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实在放心不下的话,可以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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