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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心领神会,祭出她难得一现的软功夫,“阿文阿彼,别这样嘛,订好的包厢本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今天庆祝用的,你俩现在吵架,让大家怎么办呢?本来还跟琛和光商量好,今晚让阿文装王老虎,上演抢亲戏码,把阿彼抢走去洞房花烛呢。好了啦,你俩别吵了,不过就是理念不同,完全可以沟通的,咱求同存异成不?”
还挺有用,这对鸳鸯暂时闭嘴,通通静下来。
以为大功告成,阿琛凑过去嘻皮笑脸,“看在我空窗好几天没把妹,只为给两位安排今晚节目的份上,好歹咱们和谐一下呗?”
“不好!”唐意彼语气冰冷,“你们永远不会懂,我曾经亲眼看着棚户区被人强拆时,一个老人坐在灰尘里嚎哭时候的心情,我幼时曾发誓,长大后好好读书,一定把这些坏人都消灭掉,谁料想现在,我竟然梦想跟一个囤地强拆,哄抬房价的奸商共度一生,太荒谬了。”唐意彼边说,边脱掉身上的小礼服,只着一件薄薄的真丝衬裙,扬着下巴梗着脖子,她将礼服丢到地上,拎起大衣,开门就要走。永恩意欲跟去,可阿彼回转身,面色凛然,“是朋友,就让我静一静。”
这个晚上,阿文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他妈的……”其后,这间包厢算毁了,器材,摆设,用品,还有阿琛费心思准备好的道具,类似鲜花,拉泡,红酒之类,全都被暴君砸个稀巴烂。
永恩给吓傻,从方逸文红着眼珠将一只酒杯甩到电视机上那刻起,她抱着头缩在角落,看着方逸文疯了样丢,踹,踩,拽,砸,他用最大最强最狠的力度使用肢体动作去发泄,嘴里却沉默至毫无声息,整张脸阴的象暴雪压境,手上不知被什么给弄破,血淋淋的……永恩有一点点晕血,面色发白,浑身无力。
阿琛和阿光开始是有想拦住阿文的念头,但适得其反,把阿文弄得杀红了眼,揪住一个侍应生,以一种不惜将人扁死的劲头来撒气,阿光把那无辜的家伙给救下来,这时才发现到受惊吓的永恩缩在角落,象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眨巴着大眼睛,忙叫上阿琛一起将永恩给架出包厢。
关紧门,阿琛把永恩掩着耳朵的手给拉下来,哄劝,“永恩,永恩,没事了,你别怕,我们在这儿呢。”
永恩深呼吸,点点头,刚缓过点劲儿,包厢里的方逸文不知把哪个物件丢到门上,弄出轰然声响,永恩惊得一激灵,本能去抓身边南极冰的胳膊,轻呼,“救命。”
谢韶光满脸无奈,“平时胆儿不是挺壮的吗,敢情也是个银样蜡枪头,唉……”他嘘口气,拍拍永恩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温和安慰,“放心,我们不会让阿文揍你的,让他发泄发泄就好了。”
永恩无措,“真的吗?”
阿光,“嗯。”
在永恩抓住阿光胳膊叫救命那会儿就开始发愣的阿琛,很快恢复平静,还是那个周到绅士的乔景琛,“就让阿文一个人先在里面疯吧,我们到那边坐坐。”
所谓那边是放置在楼梯拐角处的几张椅子一张小桌,坐那儿能看到包厢门,倒还方便顾到阿文。永恩坐下,余悸犹存,“我的天,想当初阿文整我的手段简直就是风和日丽,他发起怒来象只狮子,能把人撕碎。”
“不经常,”琛竟然颇为淡定,“尤其这些年好多了,能让他疯起来的也就是唐意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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