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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动静的府医连忙赶来,二话不说地给于意可定了睡穴。后者顿时没了动静。
“哎呦,可算安定了,再闹腾,命都没了!”府医吹胡子瞪眼道,继而又给他细细把脉。
“府医,阿可他,如何了?”待府医把完脉,赵宿安忧心忡忡问道。
“嗐!都是他自个熬出来的心病。”府医愁眉苦眼地写药方。年纪轻轻地怎么就那么多心绪不宁、胡思乱想的!“赵小姐,你先按照此药方吩咐小厮熬制。老夫出去一趟。”
“于老爷!快带老夫去寻你家老爷!”将药方往桌上一放,不待赵宿安回复,府医又转身出去对着护卫喊道。
独留赵宿安站在原地,百感交集。
罢了,先熬药。
“……欧阳先生。”院内正厅的于显看着略显气急败坏的府医,心下沉沉。
“于老爷啊,二爷这是自己把自己整垮了,羸弱不堪,不良于行。现时不时失聪又失明……自古以来,心病最难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了。”此话一出,厅内众人面色异变。
“……尚余多少时日?”于显闭了闭眼。欧阳先生乃是前朝御医之首院正,当年被他偶然救下。欧阳先生便为了报恩甘愿入他府上当一小小府医。
只不过,他实在辜负了当年亡妻一整夜的搏命分娩,他没能教导好幼子。
“垮成这般,他若自己能想开,细细调养,也只有十多年光景。若不能……备后事吧。”
“多谢,有劳欧阳先生了。”
……
依旧是弥漫浓浓药味的内室里,瘦骨嶙峋的于意可神色恹恹地垂眸靠坐在棚架床上,床前坐着父亲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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