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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真君那凶悍的气势一时间竟打起了逃离的准备,只见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色的符箓,接着一口咬破舌尖便将一口精血喷到了符箓上,那银色符箓随即华光大放直接将那人包裹了进去,下一刻竟就这样在真君眼前彻底失去了踪影。“哼,现在想走,不觉得有点晚了么!”真君一声低呵,铜箱当中大量黑雾开始在屋内翻滚旋转并沿着屋门的缝隙直接冲到了院落当中。随后真君双臂向前用力一撑,其身后那道阴影犹如蟒蛇出洞般直接撞开房门窜了过去,速度竟然也是奇快无比。那阴影之上隐隐鳞光闪动,却丝毫看不真切阴影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不出数息便拖着一道模糊的残影重新扯回了屋内。
那道残影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便被真君发现了踪迹,这枚银隐符可是自己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当初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侥幸得到的。只见那人低吼着拼命挣扎,同时手臂一甩再次抛出一柄寒茫四射的飞刃,企图想要拼力一搏斩断那道如此难缠的阴影。此刻屋内早已经完全被黑雾所淹没,黑雾翻滚间只有一柄飞刃闪着灵光来回飞旋不停,只是下一刻飞刃却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屋内也彻底陷入寂静,只有偶尔的让人牙痒的嘎吱声传来,却丝毫看不到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在这时一道流光从凌泉所在的屋内飞出,直接刺破了院子当中某棵树枝上的一面黑色小旗,原本弥漫在整个院子当中的白雾瞬时被紧随而来的一阵微风所吹散,显露出了满天的繁星及一轮皓月。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凌泉小心的举着惊鸿走到里屋门口,漆黑无比的房间内看不到任何状况也听不到丝毫声响,就在他运行须弥金光诀时,只听“吱呀”一声联接院落的那道屋门突然被打开,弥散的荧光直接招进整个屋子同时也融化了满屋的阴暗。这时凌泉才发现在屋子中央有一道姿势古怪的身影盘膝而坐双臂高举,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其身下一阵土石翻滚的声音传来,接着凌泉便看到一道巨大幽黑的阴影从地下钻出,嘴里还咬着一个生死不明的黑衣人。那道阴影直接将那黑衣人抛到地上,便缓缓退回到那人体内。只见那人似乎深深吐了口气,随即揉了揉两边的胳膊起身径直坐在了靠近门口的凳子上,之后又自顾倒了杯水悠悠哉的喝了起来。凌泉这时也直接走到桌子中央将萤石重新打开,彻底将整个屋子照亮,也是直到这一刻凌泉才将屋内的一切彻底看清楚。此时地上正躺着两具面容漆黑干瘪的尸体,只是样子却实在瘆人,全都瞪大着双眼张着嘴,似乎死前经历了极为恐怖的过程。地上一侧还有一个漆黑的深坑,晶白的一层寒霜覆在上面,也使得整个屋内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凌泉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真君,手中的惊鸿却没有收起来,真君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凌泉手中的惊鸿轻笑到“嗯,想不到你箭法还不错。”凌泉双眼微眯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夸奖之意,而是思考一番忍不住问到“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真君被凌泉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弄的明显一愣神,显然没想到凌泉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当即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随后衣袖一甩吹出一道劲风,将屋门再度关了起来。
“你觉得我是人还是妖怪啊?”真君戏谑的扭过头看向凌泉,“怎么样,我所拥有的力量你是不是没见过,是不是同你这么多年见过的法术之流都不一样?”真君抬着下巴主动询问起凌泉。凌泉站在当场没有回答什么,心里默默回想起当初他同那青枭使的过往,那青枭使手段虽然诡异无比,可却并没有真正的与人交战过,所以当凌泉方才看到真君与人斗法的一幕时,自然也被对方诡异无比的手段所震惊,这一切确实丝毫不同于灵力法器的战斗。那道黑色巨影究竟是什么,后来在浓雾中又发生什么凌泉都没有看到,他只知道不出一时三刻两名结丹期修士就这样悄然无声的陨落了,而最奇怪的是那真君从始至终气息都只是结丹期。凌泉虽然不清楚真君目前究竟处于结丹期的何种境界,但毕竟元婴期修士他自己也是见过的,凌泉可以断定真君必然不是元婴修士。“怎么样,我所拥有的这种力量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可以全然教给你,甚至在未来还有可能让你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等你开启灵穴之后你所拥有的潜力将远远大于你如今举步维艰甚至是寸步难进的状态。”
真君揉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咧了咧嘴,似乎刚才的斗法使他肩膀受了点伤,然而下一刻却蹲到那两具尸体旁边一顿摸索,也不知晓在找寻什么。很快凌泉便看到真君从那两人身上掏出了两只储物袋出来,并随手扔到桌子上。“真没想到,刚下勾就有鱼上来,可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啊!”真君很是高兴的拍了拍手上的什么并绕有兴趣的捡起其中一个储物袋,手中黑雾翻滚间储物袋自行打开,随后袋内所有东西便全都被倒在桌子上。东西不多,除过一些灵石、晶石便是些些丹药符箓及瓶瓶罐罐之物,还有一本功法及两枚令牌。功法凌泉并不清楚是何种法诀,而那两枚令牌却甚是古怪,其中一枚为木制令牌,通体漆黑,前后两面各刻有一只鬼头张着巨口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令牌当中还刻有一个古字凌泉却不认识;另一枚令牌则圆滑如镜,点点铜锈上边满是奇特的纹路一时竟也看不出有何用处。
真君毫不客气的在桌子上一通挑挑拣拣,待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将所有的灵石晶石及几瓶丹药全部重新都收罗到了储物袋当中。接着又如法炮制打开了第二个储物袋,第二个储物袋当中除过同样数量不多的灵石、晶石及两枚相同的令牌之外,还多了一堆阵盘阵旗等稀奇古怪的的东西及一本阵法籍。真君看着眼前的东西摇了摇头,似乎对找到的这些很不满意,在将最后一颗晶石装入储物袋后,随手便将剩余的东西一把全推给了凌泉,又伸手拿起那枚漆黑令牌仔细看了看,“这应该便是那槐木鬼符了,如今正好一人一个。只是想不到等了这么些年,这个东西竟然如此轻易便得到了,原还想着得用我的这些晶石去买两枚呢。至于剩余的这些东西与我也没啥大用,就都给你吧。”真君最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便直接向一旁走去。将落在门口处的铜箱打开,真君忍不住的叹气到“唉,这样好的宝贝竟然如此轻易就没了,实在是可惜啊。”凌泉没在意真君此刻的悲切,看着眼前凌乱的杂物也一件件的将这些都收了起来。这当中的绝大多数他都不感兴趣,唯独那一堆阵法器物却让他很有兴趣,他从来没有自己摆过任何阵法,这些材料及那本阵法籍正好可以留着自己好好研究一下。
最后留在凌泉手里的是一枚圆镜,只是这枚圆镜却是一件法器,一件防护型法器,至于品阶如何他自己自然不清楚,但是有了这样一件法器起码自己的安全便又多了一分保证。忽然多了这么些东西,凌泉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他还需要找个时间再次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些东西,需要的可以自己留下,而那些用不着的便可以卖出去。但是听真君的意思他故意这样就是为了引起这两人的注意,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又如何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凌泉还没明白,如今二人存心不良落得这样的下场总是让凌泉生不起一丝同情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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