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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适心定,便起身跪地:“殿下属意小女,乃是小女之福,只愿常伴殿下左右,不敢奢求其他。”
沈子枭沉默一霎,紧接着便起了身,亲自将晁适扶了起来:“孤定不负将军所托,必视曦暄为珍宝,敬之爱之。”
“……”
谢绪风在旁侧听,始终默默。
只瞧沈子枭手上的痕迹,便知他必定经过一场缠绵。
昨夜还拥妻入怀,今早便轻易许诺另纳她人。
这便是沈子枭了。
从不吝惜利用感情,哪怕是他自己的感情。
他自小作为太子伴读与沈子枭相识,从记事起,父亲便说孝章皇后于谢家有恩,嘱咐他要对太子效忠。
后来沈子枭太子之身被废,八岁便入梁国为质。
离国那天,陛下念他与沈子枭同窗之谊,恩准他到场相送。
到了才知,那日送行之人,竟只有他一人。
来之前父亲叮嘱过他:“先皇后可怜,那孩子也是,你不要只远远看着,去同他说说话,让他知道还有人挂念他。”
他便走到沈子枭的马车旁,掀开帷帘看他,只见他小小一个坐在宽宽大大的马车里,似乎在发呆也似乎不是。
他问:“你与陛下道过别吗。”
沈子枭一道寒凉的目光扫过来,声音却无悲无喜:“被抛弃之人,不配道别。”
七年之后,晨光雾霭里。
沈子枭从遍地狼烟一片废墟中,浑身带血厮杀出来,手中赫然提着梁国国君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