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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子枭入席了。
江柍看他一眼,他却没有正眼瞧她。
饶是整理过了,仍能看出他周身的肃杀之气。
江柍想了想,便对他一笑:“此情此景,你能想到什么诗?”
他不语。
她便说:“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回禀陛下你要作诗,让陛下替我撬开你的嘴。”
沈子枭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半晌不语,可最后还是敷衍地回答了一下:“玻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江柍眼眸一亮,他还真是个文韬武略的人。
诗鬼李贺的《将进酒》,他念出这辞采瑰丽的第一句,她反倒想起幽遽惨淡的后两句
江柍顿时觉得虚空。
大殿上自是鼓声渊渊管声脆,可她那年岁不大的生命却早早参透
沈子枭转脸便见她落寞的神色。
想了想,却没有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到宫门下钥之时,宫里燃起天灯,众人方才散了。
江柍虽然进宫是自己来的,出宫却是与沈子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