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字字句句,都是十七岁的沈肆月干干净净的一颗真心。
-
顾桉开学延期,老早就给亲哥订了生日蛋糕。
出门去取的时候她认认真真十八般防护,到家之后酒精喷遍外套和手里的蛋糕包装盒。
冬天天黑得早,到家时客厅没有开灯,窗外冷白的月光落了一地清辉。
亲哥坐在那里,后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连日来市局加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某天深夜回家的时候,他身上带着血腥气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她又要哭鼻子,他却浑不在意地笑着说:“只要死不了人就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他身上是宽大灰色帽衫和运动裤,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软趴趴落在眉宇,月光落了他一身,分明的棱角也变得无比柔和。
他好像又瘦了,脸庞的轮廓更加清晰瘦削,下巴似乎还有隔夜的没来得及刮的胡茬。
顾桉屏住呼吸,久久注视着自己的哥哥。
原来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如他,也有这样脆弱疲惫的时刻。
“回来了。”
顾桢长长的睫毛翕动,像鸦羽,而嗓音又低又哑。
兄妹与生俱来的默契,她对顾桢情绪的感知比对自己的还要敏感,只几个字音就让她意识到他不对劲,于是小心翼翼叫了一声“哥”。
他抬手捏了捏她出去回来就冻红的鼻尖,眼尾轻轻一弯,嘴角的弧度浅得可以忽略不计:“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