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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桉按开了身边墙壁上的灯,当她看清眼前顾桢的模样,鼻子蓦地一酸。
顾桢眼睛红着,眼底尽是红血丝,低垂的睫毛甚至有些湿漉漉的。
上次见他这样,还是爸妈离婚、她哭着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
那双天生锋利的眼睛,太清澈也太干净,以至于那巨大的悲伤无所遁形。
顾桉嘴角的笑意收敛,轻手轻脚走到顾桢身边,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顾桢长睫低垂,在眼睛下方投下柔和的阴影,低声说:“没事。”
顾桉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开心一些,只小小声说:“哥,今天你生日,我给你买蛋糕了。”
顾桢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甚至说了一句“谢谢桉桉”。
语气温柔得似曾相识。
而顾桢只有一种情况下会对人温柔,那就是他特别难过的时候。
那些年被爸爸打,他把她护在怀里,在她抽抽搭搭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就会用这样温柔的目光和语气,告诉她“桉桉不哭,哥哥不疼”。
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庇护所。
时至今日都记得她第一天上幼儿园,不想让哥哥走,他不答应,说她要自己上学。
却在她被同学弄哭的下一秒就出现,像从天而降的守护神。
他从小就比同龄的小男孩高,在她印象里总是需要仰视的高度,除非他把她抱起来,所以哥哥在她眼里一直都意味着“大人”。
直到她生日那天,想了想顾桢十六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后恍然发现,原来在父亲家暴时、那个把她护在怀里不让父亲动她分毫的哥哥,其实跟现在的自己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