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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只是淡淡一瞬。
他便垂下眼帘,拦腰抱起她。
起身后,还不忘对叶思渊交代:“你去清点伤兵损失,加紧巡逻,务必安抚将士,肃正军风。”
叶思渊刚被他骂完,心里还憋屈呢,只努嘴说:“是!”
他呵斥道:“没听清!”
“是!”叶思渊再傻也感觉到这位爷动了大怒,赶快竖枪立正站好。
由于营帐已被烧成灰烬,沈子枭就把江柍送到浅碧轻红的帐中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拨开披在她身上的狐裘一看,鲜血已把她的整个袖子都染红了。
浅碧上前来,小心翼翼把江柍的衣裳脱掉,让她的伤口袒露出来。
那瓦片深深刺入她的肌肤里,形成了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伤口,因为她肤白,更显伤口处红肿不堪。
她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竟是疼得连呜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浅碧呜咽说:“奴婢要把瓦片拔出来,可能会很疼,请娘娘忍住。”
沈子枭闻言便让轻红坐床尾按住江柍的双腿,而他则坐到床头,托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从身上拿出一块帕子命她咬在嘴里。
江柍固执地摇了摇头。
沈子枭解释道:“你咬着它就不会咬到舌头了。”
江柍闻言,便冷冷地看向沈子枭,忍痛道:“你以为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我的眼泪,我的血,包括我的命,都凭自己做主,与你无关。”
沈子枭一听,便知她是因他与厄弥周旋时所说的话而气恼。
却没时间解释,只轻声说道:“此事等你治好伤再说。”说着又要把手帕塞到她嘴里。